安城了,走得很干净。
这些家伙提前有安排,一起动手,一起抓人,再是迅速离开长安城。
出了城还要去什么地方找这些人的踪迹。
田间地头?看谁都像是盗匪。
这还怎么找?
褚亮感觉自己这个大理寺少卿做到头了,这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带着忐忑的心情,褚亮走出甘露殿,这也太为难人了,好想现在就回乡养老。
小偷小摸的事情倒也没有,一来就这么棘手的案子。
也难怪当初程咬金会说长安城妖风阵阵,现在看来此言不虚。
秋日最后的一缕暖风也离开了关中,日子转眼到了十一月下旬,一场大雪落下,繁华的长安城好似就要淹没在大雪中。
在街头巷尾中,屋檐下还有些许人间烟火气。
许敬宗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喝着,“就知道李义府这个家伙办事不行,刚到高句丽就把高句丽王的儿子给打了,这人怕是要坏我们的好事。”
张大象穿着厚实的衣服,头上的官帽戴着正啃着一张饼,正听着许敬宗的满腹牢骚。
当初派去高句丽的人也是他选的,现在人都已经到了高句丽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把高句丽王的儿子给揍了,现在还能在高句丽活着算他命大。
也亏得现在高句丽的大将渊盖苏文势力太大,高句丽王还要依仗大唐,也不敢拿李义府怎么样。
张大素急匆匆而来,“泥孰可汗到了。”
许敬宗一口气将碗中的羊肉汤喝尽,整了整衣衫重新戴好官帽站起身。
外交院的三位侍郎走出羊肉铺子,一群外交院的文吏也跟上。
风雪中这队外交院的官吏很是显眼,少许穿着官服还有一些人没穿官服,夹杂其中。
比之六部中其他府衙都是着装正经官服,外交院的这些人看起来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快步走到城门前,许敬宗哆嗦着身子,将身上的雪抖落看向远处的一支西突厥兵马正在风雪中,朝着这里而来。
等这支兵马到了眼前停下,许敬宗走上前看着来人,“许久不见了,泥孰可汗。”
“确是许久未见了。”泥孰翻身下马行礼。
“肆叶护可汗来了吗?”许敬宗把手放在袖子里。
“他不敢来,让一个会说关中话的人来使长安,比我们晚一天就可以到。”
“当初分别,现在一看泥孰可汗瘦了。”
“带了不少果干,给诸位尝尝。”
“不用了。”许敬宗摆手道:“最近朝中在严查我们这些官吏的作风,要是被人知道会落人话柄,这样不好。”
“是……是吗?”泥孰很是错愕。
许敬宗又道:“这雪大得邪性诸位入城去驿馆。”
泥孰用西突厥话招呼自己的人翻身下马一起走入长安城。
张大象冷眼旁观着泥孰与许敬宗之间的谈话,聊得很是熟络,分别一年未见很是亲近。
也佩服许敬宗,不管是什么人他都能这般从容应对,不论是西域人还是吐蕃人,甚至南诏人,他都能与之攀谈,并且什么都能评头论足几句。
众人在风雪中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当初泥孰孤身一人带着外交院的重任与信件离开长安城,一个人长途跋涉回西突厥。
现在他到长安城了,身边还有十余人护送。
以现在外交院掌握的情况,此人在西突厥拉起了一支近万人的兵马与肆叶护对抗。
这种人可不能小觑,外交院不做养虎为患的事情,更不会坐视此人发展下去。
许敬宗客套地带人进入驿馆。
现在驿馆的使者很多,不论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