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起过,说是欧阳询老先生和你们张尚书还有私交?”
答非所问,许敬宗整了整神情,一脸的严肃,“张尚书的事情下官怎么能随意打听,这不好。”
“遂良这孩子很是仰慕欧阳询老先生,只是这位老先生一直不肯给他指点。”
说的是褚亮儿子褚遂良,传闻中整个褚遂良年纪轻轻就已经在书法上有了造诣,虞世南老先是也对其赞赏有加。
不过这些都和眼下要问询的事情无关,许敬宗再是拱手稍稍一礼,“念在当年下官与褚少卿都是秦王府的旧人的份上,还请直说。”
见对方懂事,褚亮满意地点头,“让张阳拿一份欧阳询老先生的真迹字帖送到老夫孩子手里,老夫便可以让那突厥人早点放出来。”
“这……”许敬宗再是行礼,“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许敬宗呀,当年的秦王府的学士如今各自都有自己的造诣,你知道陛下为何不看重你吗?”
“还请赐教。”
“就是因为你为人瞻前顾后,迟迟不肯决断,该决断的时候被他人抢先,该说的又被他人说了。”
“褚少卿误会了,要让张尚书给一份字帖不难,下官的不情之请其实是想问能否多关押杜尔一些时日。”
褚亮穿着官服在大理寺门前来回走着,“有人来大理寺捞人,有人来说情,想要轻罚放人,没见过你这般要把人留在地牢的。”
“下官的情况有些特殊,事涉外交院大计。”
褚亮站定看着街道斟酌了一番,“也不是不行,老夫可以想想办法。”
“那就有劳褚少卿了,改天下官就将字帖送来。”
“慢走。”
说完话褚亮便转身走入大理寺中。
许敬宗又在门外站了许久,当年的秦王府十八学士真是一人一个样,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张公瑾,房玄龄,长孙无忌,苏勖,李玄道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身为最没有存在的一个,许敬宗自认当年在秦王府也要低着头做人。
现在不同了,自己也是独当一面能够在外交院做事。
许敬宗转身带着坚定的信念又走在朱雀大街上。
此刻的大理寺地牢中,阿史那杜尔正在这里用还生涩的关中话大喊大叫,还会夹杂一些突厥话。
对有经验的狱卒来说,这样的人只要饿他一两顿就会老实。
一个文吏将褚亮的吩咐与这里的狱卒说了,便就知晓了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办。
突厥的铁勒,当年也是在草原上带领兵马的人物。
现在阿史那杜尔心中明悟了几分,长安城多了一个叫做外交院的东西,但凡得罪外交院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吐蕃的禄东赞也是,高昌的父子也是。
更不要说夷男可汗了,现在更是生死不知。
“我为天可汗征战西域,为何这般囚禁!我要见天可汗。”
阿史那杜尔的喊声在地牢中回荡着。
由于近两年长安城的治安好得不像话,几乎到了路不拾遗的地步,大理寺的地牢也是空荡荡的。
囚禁阿史那杜尔也只是暂时,好在有处默的人手盯着,不然还真让他给跑了,张阳走在曲江池心中思量。
皇帝就在不远处钓鱼,张阳走上前道:“陛下,太子的身体我去看过,并无大碍。”
李世民沉声道:“朕来时就收到消息说是阿史那杜尔要跑,又被抓了回来。”
张阳看向远处媳妇和小武还有杨婶三人正在放着纸鸢,“对呀,婶婶与我说了。”
“你打算如何处置阿史那。”
在堤岸坐下,享受着秋日里的暖意,张阳揣手道:“先将他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