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
“再大声一点,让大家都听到。”
“我认罪!”布失毕几乎是喊出来的,他咬牙切齿看着张阳。
张阳微笑回敬,对张大象道:“与之前的吐谷浑王室一样,带入刑部大牢,我会亲自和天可汗说明,再决定如何发落。”
“喏。”
龟兹王室十几人都被带走了,这一次带来的全部都是男子,按照高昌的规矩,妇孺一概不杀一概不抓,抓来的都是男子。
围观的路人纷纷散去。
看完整个过程的李承乾点头,“距离重建安西四镇的事宜也不远了,我大唐必将收复西域。”
长孙冲低声道:“这个张阳和龟兹王都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认罪了。”
张大安解释道:“礼部打探西域的情况许久,听兄长说过西突厥眼下很混乱,高昌壮大之后,西突厥失去了半条伊犁河,西域人知道的事情,礼部也清楚,也经过父亲的指点。”
又看向李承乾,张大安拱手道:“这都是听家里的两位兄长说起过。”
李承乾十分赞赏地点头,“又有邹国公指点,还有张阳在,这个外交院势必在将来能够做出更多建功立业之事。”
张大安又是行礼。
三人走出驿馆,人群也散了。
张大素押着人去了刑部。
张阳坐在外交院中,听着张大象和许敬宗的讲述。
“这么说来这个肆叶护大可汗为人狠辣,到处劫掠西域?”
“此人做主西突厥以来,西突厥人心涣散,而当高昌进攻西突厥之时,肆叶护大可汗也没有施以援手。”
张大象神色担忧。
几人正商议着,一个文吏急匆匆而来,“张尚书有个西域人求见,他说他是真珠可汗的后人。”
许敬宗不解道:“叫什么名字。”
来人禀报道:“叫作泥孰。”
张大象翻看着卷宗,“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肆叶护杀戮真珠可汗后人之时,有不少人流亡,泥孰便是其中一个。”
张阳看了看篮子里的活鱼,“请进来。”
“喏。”
几人看向门外,见到了这个走进来的西域人。
他用西域人的礼仪行礼,说着还有些生疏的关中话,“外臣见过张尚书。”
张阳端详着他,“西突厥人?”
“正是。”泥孰再次行礼,“去年,外臣去见过龟兹王,想着与龟兹王联手铲除肆叶护,只是那时高昌人正在进攻西突厥夺去土地种,外臣都准备好了,却因为高昌人进攻,功亏一篑,没有成功伏杀肆叶护。”
张阳靠着椅子皱眉道:“你和龟兹王联手?你和他的关系很不错吗?”
泥孰低声讲道:“按照大唐的律法,外传也以为龟兹王是有罪的,这几年西域各地皆被此人劫掠,天可汗若是想要经略西域,这个肆叶护必须除掉,外臣并不是给龟兹王室求情,只是来向大唐求援。”
按照泥孰所言,去年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伏击肆叶护的准备,谁能想到高昌突然异军突起,让他们原本的机会打了水漂。
竹篮打水一场空。
“高昌虽拿下了龟兹,肆叶护早已对高昌恨之入骨,眼下正在收整兵马,劫掠人口,高昌和肆叶护势必会有一场大战。”泥孰又言道。
“你是真珠可汗的后代,如若肆叶护败了,西突厥会有多少部族拥护你?”
泥孰低着头,“外臣不敢受拥戴,只希望大唐能够帮助西突厥。”
张阳脸上带着笑容,“不敢也要敢。”
话语让泥孰感到很疑惑。
许敬宗记得张阳的这个笑容,每次看到这种笑容就是要做坏事的时候,而且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