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造不是为了取悦别人,只是为了增强信心,以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开拓自己的人生。
郑曲尺一愣,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
元星洲跟着出来,正准备随郑曲尺一道上马车,却被王泽邦伸臂拦了下来。
至于盛安公主与路匪们自然还在城外,这么大一批人若一起进入陆水镇未免太过惹眼,是以仅蔚垚跟王泽邦两人过来。
“大哥跟幺妹呢?”
“福县饴哦,酸甜果味啥都有,快点来瞧上一瞧,尝上一尝,别处可没得瞧,没得拉莫香甜……”
王泽邦紧了紧拳头,道:“在路上,付荣的急讯传来,他的确看到他们在河里打捞出一具尸体……穿着疑似将军的衣物,身中箭矢无数,戴着一张神傩面具。”
她摸上脸。
一袭青绿长裙,以宽松为主,对襟,大袖翩翩,腰间用一块帛带束腰,下摆缀有不同颜色的缘饰,长裙曳地,下摆宽松,饰带层层叠叠,走动之时却不显臃肿沉冗,反倒是优雅和飘逸。
元星洲走近她,盯着她润红的唇齿之间包裹着的若隐若现的饴,问道:“宇文晟死了,你很难过?”
心思在心底流转了几个来回,一次又一次地,但这一次,她不再迟疑了:“我们不如合作吧。”
“……可我怎么觉得,这不是谎言呢。”
听到没遇上什么事,郑曲尺这才放松地笑道:“那就好,我们这边基本上都是生面孔,根本没有人留意,一路上也是出奇顺利,那你们就好好休整一晚,咱们明天就入盛京。”
元星洲又反问道:“你不难过?”
“听到了。”她答得很爽快。
还挺甜的。
而元星洲一直看着她,眸光变幻莫测。
她转回头,看着街道上的熙熙攘攘,繁华热闹,或许有朝一日,战火来袭,这里的一切都将被覆灭成一片废墟。
她终于说出来了。
“或许什么?”
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乡音,是福县那嘎达的川普吆喝声,不少人被这道不一样的叫卖声给吸引住,朝那人的摊位聚集过去。
“我不知道……”郑曲尺其实跟元星洲不大熟,但正因为他们不熟,她好像才能够吐露出一些不为人道的心声:“你知道吗?我总是不大相信他就这样死了,或许……”
“夫人今日光彩照人,十分合宜。”蔚垚肯定道。
郑曲尺也走了过去,她定睛看了两眼,便不由自主的也买了一袋。
他们观夫人神色平静,唯于眼尾之处似有一抹浅红,如伤鹤仰颈。
幺妹在换牙,不能多吃,桑大哥也不爱吃,她……好像也不喜欢了。
郑曲尺朝前走:“或许等我亲眼看到他的遗体,我才可能会真正的相信吧。”
“对。”
马车内,盛安公主也在,她看到崭新一面的郑曲尺,瞪大眼睛:“你、你怎么变这样了?”
他又看向她:“那你为什么要买它?”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好像也是实话。
她考虑着这一趟入王宫,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宇文晟的夫人,上将军府还有四象军。
郑曲尺在去客栈的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她没上马车,而是找了个借口,让武亮先将桑大哥他们送到蓝月订下的客栈,她则四处逛逛,稍后会自己找过去。
郑曲尺失笑,点了点头:“是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好。”
郑曲尺抿了下唇,放低声音:“你们也别太难过了,往后,我会像他一样,尽我最大的能力去护着你们,我们一起守望相助,共克时艰,往下走下去吧。”
——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