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可以随时知道她的一切情况变化。
以前,她语言发育迟缓,吐词简单,甚至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怒哀乐,但现在如果不仔细观察,会发现她与正常的七、八岁孩子差不多。
郑曲尺蓦然一震,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滞住了。
“是啊,不像吗?”
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桑幺妹转过头看向郑曲尺,嘴里嘟囔道:“……二姐,幺妹好想睡了。”
人当真是群居动物,在离群索居一段时日,乍一见城市这种烟火气息鼎盛的地方,便备感亲切。
她沉吟:“继王后……放在她寝宫内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我怎么可能得到呢?”
郑曲尺咬紧牙槽,松开了他,许久,她才吐出一口浊气,挺直身躯,直直看入元星洲的眸子里。
听他都这么说了,倒也不像是随便说的一样东西来糊弄她的。
她直接忽略了他的话,问道:“我小妹还能撑多久?”
经历过兴安一事之后,她也有了成长,不会见山是山,总要学会去透过表面看本质。
说的也是啊,郑曲尺立即反省自己,不管怎么说,先将人稳住才行。
这年代没了一个丈夫,相当于失去了未来的人生保障,说不准他会再次让她嫁人,为老郑家传宗接代。
“不骗你。”他回道。
郑曲尺抬起眼,表情故作困惑:“你说谁没病?”
可是……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她松开马,赶紧冲上前,又听到一个人惊慌说道:“宇文将军真的死了?!之前不是说失踪,这……这以后咱们邺国岂不是要变天了?”
桑大哥一时哑声:“……”
郑曲尺如同起誓一般郑重道:“大哥,我是一定不会放弃幺妹的,如今既然有一条办法,哪怕路途再艰难,我也会迎难而上的。”
“墨家刻意给幺妹下蛊,肯定是为了什么目的,大哥明知道些什么,却不能告诉我吗?”她有些愤懑。
一下马车,郑曲尺就抱着被褥放在干燥的平地上,她看向桑大哥的方向,他正跟桑幺妹坐在火光边,而灭团四人向来不与他们一起,而是在暗处戒备防守。
她大哥那条腿的问题,元星洲一眼就看见了,陈年痼疾罢了,但她那痴呆小妹要看的,可不该是脑子。
——
她走过去,抱起幺妹放腿上,她此时昏昏欲睡,小脑袋东倒西歪。
他眸光若冷星明锐,一语点破:“你小妹。”
见郑曲尺如此态度,元星洲也拿乔了起来,他神色冷淡,斜睨过的眸子像水中月光,透着凉意:“你当本殿是你的那些下属,对你有问必答?”
眼下这个时期的盛京,可谓是多事之秋,各种牛鬼神蛇出没,他不信她不清楚。
元星洲却无所谓道:“这事不是秘密,你可以向你的人打听一下,神木梦,是不是一种专门克制各类蛊毒的神物?倘若他们不懂,你还可以去盛京找人打听。”
桑大哥撇开脸,不与她对视,语气生硬道:“尺子,你不必管这些事情。”
但从水陆镇到去盛京之前,她肯定要将自己从头到脚,好好地、舒舒服服洗个澡,再大睡一觉,补补眠。
郑曲尺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脸蛋:“好,幺妹先睡吧,二姐抱着你。”
元星洲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在确认他们是亲生兄妹后,便问:“你带他们一道去盛京,是为了什么?”
桑大哥一愣,半晌,他叹息了一声:“我也猜到了,要不然,你不会带着我跟幺妹去盛京的,但没用的,普通的医馆与大夫根本治不了。”
郑曲尺:“……”
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