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背后软软的靠枕闭目养神,很快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竟真的睡了过去。
太子府。
桌上的茶盏泛起丝丝缕缕的茶香,沈潇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这茶是刚进贡来的雪莲茶,各位尝尝味道如何”
堂下坐着的几位大臣这才端起茶盏,一边品味一边交口称赞,
陆丰禹赞道:“这茶尚未入口就能嗅到凛冽的茶香,入口后更是清冽甘甜,实在是好茶”
沈潇点点头:“这茶今年拢共进上来不过四两,有半数都在本宫这里,各位大人今日有口福了”
“劳殿下惦念,臣等不胜惶恐”众大臣慌忙起身行礼,
“唉”沈潇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各位大人实在不必多礼,有本宫一口茶又如何能差诸位大人一口”
说完又笑眯眯地看向陆丰禹:“事情可安排妥当了?”
“回殿下安排妥了,消息已递给蒋逢恩,后日臣会与他一同前往国子监,当日折子就会递到大庆殿桌上”
沈潇颇满意地点头:“本宫会提醒父皇去看的”又将目光转向下首的另一位大臣:“徐侍郎,听闻谢小将军近日还朝,本宫预备着为其接风洗尘,劳烦你们礼部做些准备”
礼部侍郎徐瑞起身行了一礼应着:“一定不负殿下所托”接着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道:
“殿下,听闻皇上为这谢小将军的婚事头疼许久,不如殿下为皇上分忧,在这朝中为其觅得良人也算一桩美谈啊”
“哦?”沈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你倒细致,那便如卿所言,由父皇为他赐婚,也不算折辱了他”
又与兵部的一位主事细细商讨了冬狩的事宜,这才遣散了众人。
靠在椅背上长吁口气,沈潇揉了揉有些涨痛的眉心,若非那个废物弟弟屡次行事不成,又何须他来筹谋如何对谢倾澜下手,暗骂一句废物,沈潇将茶盏中的冷茶一饮而尽,起身吩咐备马,他要进宫。
宋晚昭一路睡得意外香甜,在被沈肃清柔声叫醒时还有些懵懂,虚张着眼睛缓了半天,沈肃清也没催他,就坐在一旁等,偶尔顺顺他的背,好像怕他 陡然被叫醒吓到一样,
“逸初...到家...”宋晚昭睡得有些懵,呓语般的话问出口后才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猛地住了口,
然而他的话还是被近在咫尺的人听见了,宋晚昭惊掉了一身汗,忙回头看向沈肃清,意外的是沈肃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有些玩味地挑了挑眉,下马车时依然虚扶了他一把,
宋晚昭有些心虚,始终没敢与沈肃清对视,下马车时连那食盒都忘了拿,心里懊恼着怎么能因为氛围让他感到安全就在别人身旁睡得那么沉,难道一切筹谋都要毁于一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