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沈潇皱着眉,像是真的急谢倾澜所急一般,思量半晌又舒展了眉毛询问:
“不如谢小将军将要奏请的事与本宫说说,晚些时候本宫一定为你陈与父皇”
谢倾澜冷眼看着他演,忍了又忍才没说出什么怼人的话,只草草行了一礼说不必麻烦殿下就甩袖离去了。
沈潇眉眼含笑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见他走远了这才又回身进了殿内,此时殿内燃了安神香,衡文帝正在内室的榻上歇息,皇后方怀柔在一旁为他轻轻按着太阳穴,听见沈潇进了殿,皇后停了手,示意他莫出声,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旁小丫鬟手里捧着的绢帕擦了擦手,这才带着沈潇离开了文德殿。
出了殿门,皇后眉眼间的寒霜才退去,温柔地问沈潇:
“逸初,方才母后还没来得及问你,逸呈这两日到底跑去哪玩儿去了”
沈潇低垂着眉眼在一旁虚虚地搀扶着她,闻言轻声答:
“母后莫担心,昨日儿臣才见过四弟,他说最近几日总是梦魇,担忧母后身体,所以去了无相寺为母后祈福,您不必挂怀”
“唉这孩子,想去佛寺便与母后说说,我还能真关着他不成,哪有偷跑出去的道理…罢了,有你照看着,母后也放心,若你弟弟能有你一半的乖顺,母后都要吃斋念佛烧高香的”
沈潇轻轻笑着:“母后言重了,四弟有他的好处”
“你总是说他的好”
二人母慈子孝了一番,方怀柔才话锋一转说到了正题:
“过几日便是你母亲的忌日,别人都忘了我可是记得,想当年他不许你母亲入玉碟,进不了皇陵,她死后更是被族人引以为耻,无人为她收尸,母后只得将她收入我方家祖陵中,才没叫她魂无归处”说到动情处,方怀柔还掉下两滴泪来,
“你也莫要忘记了,时常去瞧瞧她才好”
“是母后,儿臣记得”
方怀柔拍了拍他的手:
“届时你为母后带句话给她,就说…就说…来世再与她宵同梦、晓同妆…”
沈潇怔愣地盯着她落下的泪半晌,心底一股异样感油然而生,母后对自己的关怀爱护,似乎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