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碰”两下、“碰”三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曾彪的头上血迹斑斑,但是在只有一盏暗灯的照明下,并不明显。
“少爷!”
门后突然照进一束灯光,把里面的场景展现的一清二楚。
肥腻的男人衣衫不整,脱了一半的裤子不知为何一片‘水’渍,头部更为惨烈,血流不止,面目全非。
花茶看到有人来,下意识的就抱住了吴白的大腿,躲在他身后。
司机握着手电筒,蹲在曾彪身边,
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他死了……”
这一席话,震惊了在场的两人,
尤其是花茶,她的心里被激起了千层波澜。
是她害的少年时的闻白,替她杀了人……
这可是人类世界,杀人要坐牢的。
“是我!是我杀的!”花茶立即走到吴白的面前。
吴白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笑。
“说什么傻话?”说完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花茶身上。
“司机大叔,你先带她回去吧,我留下来报警。”
他单薄的背影在黑夜中被风吹得格外瘦弱,不再似从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不不……”花茶拉紧他的裤腿,忍着头晕不肯松开。
司机看着场面,他选择了打电话询问夫人。
五分钟的通话结束,花茶已经在吴白的怀里,被他哄进了梦乡……
“少爷,夫人说一切交给她就行了,我先载你们回去。”
这样的行为,或许在还是高中生的吴白眼里是十恶不赦的,但是他忘记了,还有正当防卫这个词,纵使在他身上可能不适用,不过不用担心,他的母亲会使这一切合理化。
由于好在曾彪的口碑在这出不大的街区中,劣迹斑斑、臭名远扬,
再加上,十年前的监控设备都还不完善,只能靠着目击人佐证,不少人都声称他们看见了曾彪绑着一个小女孩。
这一页,好像就这么轻飘飘的翻了过去,
只有吴白心里清楚,他犯了故意杀人罪。
因为他当时就是奔着打死那个男人的想法下的手。
“小看你了,闻白,杀人都做得到……”
回到家中,吴白第一次没有反驳母亲对他的称呼,因为他知道,
想要留在这,留在花茶身边,他就只能姓闻。
“对不起,妈妈。”他的话极为小声,还带着些许颤音,
但是他的手仍然稳稳地抱着怀中的花茶。
“行了,我会处理,上去收拾吧。”很明显,闻母被他的一声妈妈叫的怡悦不少,同时还对他沾上了点点血迹的衣服带着些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