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家真拿了我们家二十一万七千银子,又还不起,你王大姑娘就将那满头珠翠摘下来送到我薛家的当铺去,我求三叔给你个好价钱!
王熙鸾和王熙凤的脾气很像,她从小娇惯,又不像王熙凤经历过人情世故,哪里受得了薛宝宝这般讥讽嘲骂,扬手就要打。
王熙凤自然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只将薛太太
王熙凤就赔笑着给贾母捶腿,“老祖宗有什么不知道的?
只老祖宗您说句公道话,一个是堂妹,一个是表妹,按理说堂妹还要亲一些。
薛太太这时候哪里有心情理会她,快步奔向薛宝宝,拉着她的手上下查看,倒像是怕王熙鸾打了她一般,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几件首饰原是一套,是虞信悄悄儿塞给她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收的贿赂,品质绝对是杠杠的。
如果王太太拿不出钱来还,我们作为亲戚,倒也不好逼着令爱当了衣裳首饰,就请令爱日后见到我妹妹退避三舍吧!”
王熙鸾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暖阁门口响起,“虞某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什么血口喷人,看来是有冤假错案了!
我们锦衣卫最会辨别冤假错案,王太太,不如我们一起去镇抚司说道说道?”
虞信嗤笑一声,问道,“王太太,账本稍后我们会送到贵府。
红宝是最顶级的鸽血红宝石,那蝴蝶压发的工艺更是精巧绝伦,蝶翼打得极轻薄,她稍稍一走动,就会扇动起来,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七彩光芒。
我那表妹吧,又是个最温柔妥帖的,不说对我这个表姐恭顺有加,对咱们妞妞那更是没话说。
虞信勉强压住唇角的笑,朝薛太太一揖手,“母亲,儿子送您去看戏”。
薛宝宝立即捂着嘴后退,故作惊讶喊道,“呀,果然现世报来得快啊,表妹骂人不说,还想打人,手腕子不会得了报应,断了吧?”
王熙凤有苦说不出,她只是偶然听到王太太请贾母做媒,因着和薛宝宝关系好,刚刚在去暖阁听书的路上就随口提了一嘴,没想到薛宝宝转眼就跟王熙鸾杠上了。
……
别总是鼻子朝天,不把亲戚放在眼里!
毕竟,别说是锦衣卫里的哥哥了,就是哥哥,嫂子也没那个能耐给鸾姐儿生一个做仰仗,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贾母不好勉强,叫王夫人陪着一起去,王太太忙也跟着去了。
贾母亲自倒了茶递过来,薛太太不敢拿大,免不得接过抿了一口,却不坐,只说要去看薛宝宝。
今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说姨妈是商贾之家,还天天端着亲戚的款呢!”
果然,王熙鸾手刚扬起来就失声痛叫了一声,捧着手腕哭了起来。
却是虞信到了。
薛王两家结亲不成,反倒结上了仇。
靠山来了!
薛宝宝气焰更加嚣张,神气活现对着王熙鸾就是一顿喷,“就是啊,你不是说我血口喷人吗?
这人心啊,都是肉长的,她这般伶俐妥帖,怎能怨我多疼着她些?”
要我说啊,姑妈说婶婶拿了他们家二十万银子,绝对十成十的真,只不知道叔叔知不知道了”。
王熙鸾大怒,但她却也是识货的,知道自己满头的首饰还真比不上她一个发箍值钱,愤恨下脱口骂了一句商贾之女。
薛太太见她还敢倒打一耙,气得脱口道,“我宝姐儿好得很,倒是嫂子回去好好教教鸾姐儿才是。
薛太太这话绝对是往王太太的肺管子里插!
王太太显然没想到薛太太当面就敢这样骂她,气得面色通红,抖着手指着薛太太说不出话来。
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