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就是没有稳扎稳打,稳稳保持自身战略定力,仓皇应对,最终被别人抓住破绽。
魏王李泰某种程度,其实已经成功了。
之所以没成为最后的赢家。
那是因为,自作聪明,一句‘杀子传弟’,半生努力付之东流。
再看姚广孝这智妖。
就是把他当做那颗,逼大哥自乱阵脚,逼老头子使雷霆手段的棋子。
除此之外,文字记载中,古往今来真正的智者、强者,其实都在玩这一手。
强者努力维持自身优势态势,保持战略上不盲动。
势弱一方,则努力搞活局势,在变化中寻找机会。
张麒、张渠嘴巴微张,惊讶看着朱棣……
某刻。
朱棣停下来,看着张麒,征询:“张大哥,敢不敢去纳哈出的肚子里耍耍?”
张麒顿时笑了,“舍命陪君子!”
他算看出来,这位朱兄弟不光笔杆子强、个人勇武不差,而且还诡变的很!
至少,他从军事上判断。
这种方式,大家存活的几率,比直接解散队伍,分散逃命更大!
到底能带多少人回去,就要考验指挥者,对战机敏锐的嗅觉了。
“那我想请张大哥马上去帮助谭渊准备,只要准备好,咱们就往纳哈出肚子里冲……”
“行!”张麒应了一声,风风火火离开。
搞不好,他们这次,能搞出一点惊天动地的动静出来。
张麒走后,朱棣看向张渠。
“朱先生。”张渠忙行礼。
朱棣看了眼张渠,“告诉张大哥,不要和纳哈出撕破脸皮,很快纳哈出就不敢动你们了。”
“接下来,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见朱棣不说了,张渠好奇询问。
朱棣笑笑,“张大哥知道,回去后,你问他吧,时间紧迫,你现在动身。”
张渠深深看了眼朱棣,郑重一拜,迅速离开。
朱棣这才有功夫去管张武。
张武跪在地上。
朱棣扶起张武时,发现这小子哭的稀里哗啦,不由被逗笑,“你哭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总不能把船全都扛到岸上吧?就算你把船扛到岸上,避免被元朝水军破坏,辽东湾被元朝水军守着,我们也走不了水路了!”
实诚人就这样。
出了事,总是喜欢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会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自身。
朱棣掏出一块手绢,上面绣着一只鸳鸯和几朵荷,刚递出去,又小气缩回,“你自己用袖子擦吧,这是徐先生给我绣的,我舍不得。”
噗!
张武被朱棣突发的小气逗笑,直接用袖子擦着,腼腆笑道:“徐先生给朱先生绣的,我还是不糟蹋了。”
很上道啊!
朱棣赞赏看了眼。
张武擦干脸上的鼻涕眼泪时,又担忧询问:“朱先生,兄弟们真能冲出去?”
这小子,原来一直在自责,自己把兄弟们害了。
朱棣看着,拍了拍张武肩膀,“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我只能保证,尽量带兄弟们回去,扩大战果,即便死,咱们也死的其所!”
张武重重点头:“我相信朱先生!”
朱棣笑着瞪了眼,“快去准备吧。”
……
盖州城内。
小一千精锐正在积极准备。
昨夜仓皇逃出盖州的普达失理,草草收拢了三千余人,差点气晕,留下部分人,继续搜寻收拢族人。
怀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被纳哈出算计的极度愤怒,率兵寻找纳哈出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