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愚公了。
凭什么!
朱皇帝一介泥腿子,和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一样,没有人家的家世背景,没有人家的学识,要不是兄弟们捧着他,给他卖命打天下。
他能拥有现在的一切?
他这个皇位,他们朱家根本没投入什么,全靠兄弟们卖命出力。
兄弟们的贡献超过以往皇朝勋贵的贡献。
理应得到,远超以往皇朝勋贵更多的东西。
刚开国,封爵赏赐后,就猴急猴急搞个杯酒释兵权。
虽然失败了,可削权的小动作,却一直不断!
朱皇帝太过分,太小气了!
眼中寒芒一闪而逝,豁然起身,“你马上传令,封锁锦州城门!”
常茂惊愕瞪眼,“泰山……”
冯胜冷冷瞥了眼,继续严肃命令:“然后,把城中所有元庭的细作、探子潜伏据点,全都给我拔了!”
“所有人,就地处决!”
“太孙在锦州城内,任何隐患都不能留下!”
常茂听闻是保护朱雄英,顿时笑了,“小婿马上就去办!”
目视常茂离开后。
冯胜缓缓坐下。
老忠仆一人死,还不干净。
打着保护朱雄英的名义,把接触过老忠仆的细作斩草除根,才能一劳永逸。
如此,就真的天衣无缝了。
除非,朱皇帝敢冒天下之大不违,直接无罪诛杀他!
朱皇帝手段虽狠,但肯定不敢搞无罪而诛。
政治就算肮脏,总还是有底线和规则。
破坏底线和规则的后果,就算皇帝也承担不起。
……
翌日临近晌午。
朱棣一行人抵达东昌堡时。
盖州城外。
一座座洁白穹庐,坐落在绿茵茵草地上。
靠近城门处,一座十分高大,镶着金边的金顶穹庐内,阵阵管乐声传出。
穹庐内。
一群年轻漂亮女子,载歌载舞。
两侧一群贵族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舞蹈。
首位背北朝南,独坐的魁梧汉子,留着蒙古人经典的‘三搭头’,眼中闪过一抹不耐。
砰!
随即,把手中酒碗,重重砸在桌案上。
管乐声停下。
舞姬战战兢兢。
左侧首位的中年男人,一副中原读书人装扮,看了眼‘三搭头’,挥手遣退舞姬伶人。
‘三搭头’瞥了眼作陪的其他人,“普达失理,本王想和你单独谈谈。”
普达失理微微愣怔,挥手遣退其他人。
‘三搭头’审视普达失理,嘲弄冷笑,“我们已经败了,你普达失理还这幅中原读书人装束,怎么,想做明朝人?想接受明朝招降?”
读书人装束的蒙古人。
正是盖州诸侯,昔日权相伯颜的曾孙普达失理。
普达失理苦笑,“辽阳王,你是知道的,我只是喜欢中原文化,我若想接受招安,何必撤退到辽东。”
“口说无凭,既然你忠心咱们蒙古,认可自己是天可汗的子孙,那就遵照王庭的命令,马上赶往王庭!”
普达失理脸色变冷。
不说话了。
穹庐内,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许久,辽阳王纳哈出笑了,“你应该知晓自己的处境,不过,你不想离开,也不是没有办法。”
“交出传国玉玺,满足王庭。”
“另外,配合本王做一件事,满足本王,本王就准许你,继续呆在盖州!”
普达失理嘴唇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