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如通过毛骧,让父皇彻底放心。
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改主意了,还要把小账加上去!父皇他失去做小袄祖父的资格了!”徐妙云也想通了,气呼呼道。
朱棣笑着把徐妙云圈在怀中,“记小账可以,但你不能情绪太激动了,其实我倒是能理解老头子,他不止是个父亲,还是个皇帝。”
皇帝,天生就如履薄冰。
‘他’在历史上,不也猜忌自己的儿子,在儿子中间,又是许诺,又是搞平衡。
硬生生把一个家,搞得乱七八糟。
徐妙云顿时笑了,“那我们现在就记,我这段时间,记忆力有些不好,不然明天忘记怎么办?”
哈哈……
朱棣被逗笑,“好!现在就记,给老头子多记几笔,无中生有都要记几笔!”
随即。
小夫妻两,挑灯在床上,一边嘀嘀咕咕嬉笑商量,一边给朱元璋记起了小账。
……
翌日。
朱棣早早起来把毛骧弄在院中的血迹清理掉。
随后一些日子里,对叔伯婶子们解释,毛骧是妙云家的老人,犯了点小错,被不近人情的‘岳父’赶出府,无处可去,来投奔妙云。
徐达:……
毛骧有了一个,欲哭无泪的新名字:毛阿六。
在朱棣的教导下,孩子们十分‘乖巧’,每次见到出来晒太阳养伤的毛骧,总要亲切喊一声:阿毛叔。
每当这个时候,毛骧都会默默抬头,打量屋檐下的房梁,想找根绳子,吊死自己。
后来,也不知为何,孩子们叫的多了,听的多了。
毛骧慢慢又觉得,这个名字十分亲切。
自此,毛阿六,阿毛叔成了土桥村的新成员。
毛骧更名毛阿六,自称阿毛叔,被朱棣接纳,留在土桥村的消息,很快传回金陵城。
金陵城许多人,听闻消息后,私底下咬牙切齿。
朱元璋听到这个消息时,松了口气,一笑付之。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数日后,随着徐妙云的产期越来越近。
朱棣接到了一个噩耗。
是蒋进忠的书信。
蒋母病逝,蒋胖子在书信中提及,要为母亲守孝丁忧三年。
已经向朝廷上书,建议朝廷选派一个有能力的官员来江宁,为土桥村的乡土村社建设,提供必要保障。
……
左相官房。
胡惟庸亲自给李善长斟茶后,落座,感慨道:“没想到,这个朱四郎竟然真敢收留毛骧,毛阿六!呵呵……”
李善长瞥视胡惟庸,“朱四郎做的很聪明,你都知道,毛骧是前锦衣卫指挥使,收留毛骧,就有可能和锦衣卫发生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难道朱四郎就没想到?”
“为什么不反着思考一下,皇帝为什么把毛骧扔到朱四郎身边,难道仅仅是给毛骧留一条活路……”
胡惟庸脸色瞬变,艰难转头,“朱皇帝其实并没有完全打消对朱四郎的顾虑,毛骧就是最后一块试金石!”
胡惟庸的脸色难堪极了。
他们所有人,都被近期,传开的,朱四郎要冲刺会试,以及朱皇帝极力想要朱四郎回来给迷惑了。
以为皇帝,已经彻底消除对朱四郎的隔阂猜忌。
李善长瞥了眼,没有说话。
他就是给胡惟庸敲敲警钟,让他认识到,朱皇帝真正的厉害之处。
这个放牛娃,泥腿子出身的皇帝,权谋天赋太高了!
他一路辅佐,太了解了。
当然,还有朱四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