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具体的炮制方法,是比医书之中记载的药性差异,更为杂乱的一个活,对此蒲老也是有其见解的。
蒲老虽说是所长,但老汉也不可能去跟各地的药材公司、药工对接,他也没有这时间。
药铺,在中医医途之中起到的作用,就是统合一地的用药标准。
中药炮制的一地一法,归根结底,还是要求诸于医家门派的。
蒲老、史老这些人对中医的改良,更多的时候是建言献策,或是自个儿拢几个人,进行小范围的尝试。
药材公司是国营单位,单独一个中医或是医脉,很难让药材公司专门为他炮制药材的。
面对李胜利,蒲老说这话,也是由心而发。
尽量在春采结束之前,将咱们的药典,推到各个药材公司所属。”
李胜利这种,动辄搜拢各地医家,出手就是医理、药性厘清。
编书就是本草、医理、药典,开班就面对数以百万计的赤脚医生。
这就叫做自上而下了,也可以叫做推行。
蒲老这个在位的做不成这样的事,李胜利一个乡野游医却能做成。
在蒲老跟史老看来,这差的可不是际遇,而是真正的本事跟心术。
而中医界如今能成事的,只有李胜利这么一个。
他能以中医大传承的护道人自居,那是中医传承的幸事。
所以蒲老跟史老不同,会尽可能在所有事上,都支持李胜利的。
“有您这话,我这边自然是不遗余力的。
只是,这中药炮制研究所的牌子一挂,怕是许多人的请托,都会涌到您面前的。
我的道理也简单,之前请不去山上的,研究所里也不会有他们的位置。
上面如果强行派人,那咱们就只能挂印而去了。”
许多事、许多麻烦,李胜利都要想在事情的前面。
中医界,不在山上的名老中医大有人在。
有受了冲击的,自然也有没受过冲击的。
中医界不是一个小江湖,投机者自然也存在的。
之前搜拢名老中医,有些人不屑一顾。
到了如今时节,李胜利的回答也很干脆。
有好事自然是尽着跟山上有关系的先来,至于其他人,用的着才用,用不着就只能让他们自个儿去玩了。
“胜利,这不好吧?”
想着李胜利这边,或是山上那边跟部里、司里冷淡的关系,蒲老的心理,还是想着融合一下的。
李胜利一句话将事情定死,折的可不是山上村的前途。
试想好使的中医,部里、司里一个也调不动,那存在的意义呢?
李胜利这个医界霸王的名号,史老、蒲老也不是瞎说的,名老中医,这小子能约束的不过一半。
但国内有数的大医家,八九成都跟这位医界霸王有直接的关系。
就蒲老而言,李胜利如果说有的人不能医,这老汉真的会委婉拒诊的。
领导办公室那边不就是这样,他跟老岳发现了病状,但李胜利明言不让说。
这俩国内顶级的大医家,就不能多说一句跟血淋症有关的话。
只能简单的说一下下焦潮热,需要稍作调养的话。
“好!
怎么不好?
接下来按照柳爷所说,山上还要拿出中医师执业证书考核的标准。
以后部里、司里,也要照着这个标准考核中医师。
他们想进研究所,先过了考核这一关吧……”
中医师职业资格的考核、考试,也是需要验证的。
蒲老的话头,倒是让李胜利找到了合适的验证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