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任意施为。
但于港城而言,只能是石膏原矿跟竹叶,多了药材的种类,那结果就适得其反了。
人家不仅不会普施中药,反而会将所有东西入库,等着卖钱。
百姓的病有百姓的治法,穷人的病有穷人的治法。
董师、老白,如今港城的流感也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吧?
病势汹汹是不假,邪热疾袭肺卫也是不假,但短时间之内毒雍气营,应当是不至于的。
即便无医无药,病患少说也能熬上十天半月吧?
有了石膏茶,配上在港城价格并不高的消炎药,流感也并非凶疾、恶疾的。”
听李胜利说完,史老、蒲老面色一变,转头看向了面色大变的老董、老白,这个时候谎报流感性状,跟谎报军情没两样的。
“李师叔,之前港城同仁来过这边,谈及了此次流感之势大凶,想要咱们这边帮衬一下,我跟老白就稍微夸大了一些。”
被小师叔李胜利戳穿,被老师、蒲老肃着脸盯着,董师这边也不惶恐,起身说出了他跟老白夸大流感危害的原因。
“你啊!
要不是胜利通明,治疫之事,就要坏在你们两个身上了。
治疫,从来都是医家的事,也从来都不是医家的事,你们未经宦途不知其中厉害,倒也情有可原。
胜利,接下来如何处置啊?”
肃脸戟指点了点自家学生跟后辈,史老这边倒是没有苛责,而是转头看向了李胜利。
论经历之复杂,史老也不比李胜利差多少,至于半生立身于西南医界江湖的蒲老,就比史老差的多了。
就医术而言,蒲老或许跟史老不分伯仲,或是稍有过之,但论及经历跟在中医界的辈分,蒲老跟史老就不好比了。
经历复杂,所以史老不会无条件的支持李胜利,总有一些底线在的。
无他,因为李胜利的许多手段,都过于爽脆了,说的好听点,这叫杀伐果断,说的难听一点,这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这样的人如果为祸,必是大祸。
蒲老、董师、白肃山,可能还没听明白李胜利的意图,但史老已经听明白了。
在史老看来,驼黄之事,不是不能容忍,无非药材上的一点利益而已,但接下来李胜利要做的解释,怕是难入医家之耳了,这也是他对两个后辈不做苛责的原因。
两人虽说混淆了视听,但出发点还是好的,接下来李胜利的解释,怕是从出发点上就是恶毒的,借病卖药、推病出药,跟驼黄相比,危害可大的多了。
“嗐!
无非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港城那边,一味石膏就能维持,咱们先看看再说吧……”
李胜利揭了董师的底儿,史老要揭他的底儿,但有些事能做,却不能说。
他这边刚想借机揭过,但史老这边并不想放过他,展眉瞪眼,誓要问个分明。
“胜利,既然一味石膏能维持,我看就不必做多余的事儿了。
此病汹汹而来,绵延至冬,怕是要冷厉肃杀了,再汹汹而去,病死者可就要不知凡几了。
我等是医者,疫可治、可平,甚至于可观,但哪朝哪代的典籍之上,也没有可推之说辞吧?
我估计,此病越是寒砺之地,病状越是恶戾吧?
方剂之中用石膏,分病而用,半斤一斤,也不鲜见,普施之方用到如此之多的石膏,怕不是给港城百姓所备吧?”
史老这边戳破了窗户纸,蒲老立马就回味了,这话说完,真的就没法再往下说了。
这跟该死什么人,差不多是一个道理,这个时候推波助澜,是有利于中医入港城,可港城百姓得济了,外面的人呢?
想起李胜利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