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还是需要自己回来琢磨的。
中医最重基础,董师也是有传承的,解惑自然不会流于表面。
李胜利问脉象,就只给他讲一下脉象,那董师只怕要被柳爷上门问罪的,对答如流不管以后,非是为师之道。
一旦今天难以入门,在诊脉上还不知道要磋磨多少时日呢?
“嗨!
管那么多干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有定数的。”
说完,柳爷就走到了李胜利的面前,加快脚步带着众人就到了医务室。
跟洼里的老头老太打了招呼,让他们留一留来复诊的社员,李胜利就带着全套的队伍,到了防空洞的工地上。
补中益气汤施药,现在定在了一早,农村大队的活计,可不是上午班和下午班。
种地,就看一早一晚,除了上午、下午,大队里还有早晚两班。
现在不是农忙,没有晚班一说,但五点多钟开始的早班还是有的。
大队敲钟上工,钟声也是早班下工的信号,吃了早饭再出上午班,正是社员们没精神的时候。
为了提高上午班的效率,不让社员们过于懈怠,赵满奎就改了施药的时间。
施完补中益气汤,李胜利也给昨天放大白片的青壮做了复诊,好的就算完事,歇上两三天继续喝补中益气汤。
还有症状的则是继续用大白,感冒初期,大白还是很有成效的,一旦迁延到中后期,治起来就很麻烦了。
其实,能迁延到中后期的也不多,大多数人只要身体差不多,七八天也就好了。
施完了补中益气汤,李胜利回到医务室,给昨天在卫生所派大白的几个老头老太做了复诊。
基本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迎来了自己做试验的病患。
来的头一个人,也是讲究一些运气的,今天,李胜利的运气不错,来的
因为有些紧张,李胜利多余的话没说,手一伸脉枕一推,已经熟悉的病患,就将手腕搭在了楠竹脉枕上。
这一次李胜利诊脉的时间格外长,左右手交替摸了几次,看过脸色、舌象,又让病患呼气吸气之后,脸上才慢慢升起了喜色。
“肖凤,再拿两剂补中益气汤给他。
爷们,两剂用完,再来诊脉。”
安排完了药剂跟病患,李胜利谁也不搭理,拿起铅笔就在自己的医案上开始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再抬头,面前已经多了三个病患,都是进补中益气汤的患者。
因为李胜利在专注医案,柳爷这边就帮他做了安排,不让屋里的人说话,也不让病患打扰他。
看到病患来了,李胜利依旧没说话,还是伸手示意、手推脉枕。
诊完一个,依旧是刚刚的话,安排肖凤派药,嘱咐患者两剂药之后,再来复诊。
面前的补中益气汤患者没了,李胜利伏案写着,柳爷这边却长舒了一口气。
‘妥了!’
这是柳爷唯一的想法,与沉默下来的李胜利不同,老头的手脚都有些颤抖。
不抖不成,李胜利是柳家医脉的传承人,今天是入门的大关隘。
一旦受挫,之前开立的信心就要烟消云散了。
对于李胜利,柳爷最看重的一点,就是他在辨症施药上的杀伐果断。
差不多就能吃死脉象症状,这是成为医道大家的基础,许多医界名家用药,都是前后左右斟酌的。
鲜有能跟李胜利治张定国那样,一剂药下去,药到病除的。
这也是中医最容易被人诟病的地方,一剂见效,除非是泄泻类、利湿行水类药剂,不然中药很难一剂见效的。
中医讲究一人一方,这也不是胡编乱造的,即便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