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未去、云谷军两个营的骑兵身着棕黑色毛呢大衣,在总司令的带领下,踏入了肃南草原。
时间已是农历三月,狄道一带都有了一抹春绿,可肃南草原放眼望去还是一片枯黄。
“前边应该是白首领的人马吧?哨骑快快去通联情况。”刚出山道、就见有大队藩骑迎在前头,宋应奎赶紧令亲兵哨骑去接触。看旗帜,应该是白飞燕的黑泽部。
双方哨骑往来数次后,宋应奎策马相前与白飞燕会了面。两人尽管现在非常熟悉,可双方的身份都很特殊,阵前会面的程序肯定是越来越复杂。
“你为何这时候要进草原?”刚一照面,白飞燕便质问起宋应奎的来意。无战无乱的情况下,带兵而来,很难不令人瞎想。
轻笑一声,宋应奎大言不惭的说道:“我是为肃南诸部的长久和平而来。”
白飞燕怒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道:“长久和平?你到底是要搞什么事?我告诉你、年前的时候,我们还出兵帮伱云谷军作战哪,你可不要恩将仇报。”
时势易转、如今的云谷军在整个西北边地都能算强势势力,骤然而来由不得肃南诸部不紧张。白飞燕虽然觉得宋应奎应该不会拿黑泽部干什么,但若是云谷军对其它部落动手,也不是啥好事。
草原上的部落各自之间争战频发,可若是域外势力进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次云谷军进肃南的情况和前次大有不同,前次终归是小势力,而且还是受邀而来,哪怕是帮着黑泽部赢了,也影响不了诸部的根本。可现在、云谷军有收拾肃南诸部加在一起实力,一个不好草原诸部都会被它祸害完。当其它部落都遭了秧,黑泽部还能独善其身?彻底沦为云谷军的附庸,都算是最好的结局。
“我能打什么主意?说凭空帮你们,也不能算。往后、你们诸部每年都要与我城主府进行定额买卖。比如每年卖给我城主府的牛羊不能少于一万只、羊毛不能少于十万斤,还有马匹和酥油等物也会有定额!定额买卖的物价哪,每年开年时,由肃南诸部派代表和我云谷城主府的代表议定。为了双方买卖的公平,若是议定的价格与当年的行情出入太大,在年末时城主府会根据当年均价进行找补。找补的原则是最低不能低于当年均价的七成,若是年初议的价比当年均价高,云谷城主府自担损失。”
“你的算盘倒是打的挺好!我们买你的东西量都定好了,我们还怎么议价?岂不是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哪怕年末有找补,最少你也能沾三成的光。按这个算法,你不就是收了我们三成的税?心够黑的啊!”白飞燕脑子倒是转的很快,一下子就算清楚了账。
“你这脑子!说你不灵吧,小算计不少。说你灵吧、却算计不到点上。你说若是我们双方议价时,将我们给你们的结算折合成实物,我们还有多大沾你们便宜的空间?我们出的货物按标准的出货价来定!而且议价原则是双方的货物标价与往年相差不能过大。这么做,谁沾谁的便宜还说不定哪。”
“说的好听!往后我们的贡赋是不是要交给你,你要做我们的老子?”老子是西北边地的一种称谓,有父亲的意思,也有大家长的意思,白飞燕口中的老子是相当于首领和皇帝的意思。
“我不做你们的老子,也不收你们的贡赋,往后肃南诸部协商自治,云谷军会是你们保护人。若是、域外势力来欺凌你等,我云谷军自会帮你们讨回公道!”有多大碗吃多大饭,现在的云谷军还没那个资格完全掌控肃南诸部。顾此、宋应奎准备退一步,先扶持黑泽部作为代理人带着肃南诸部自治,云谷军作为背后的势力介入肃南。
“你不收贡赋、怎么可能凭空帮我们?说吧、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要像哄骗三岁孩童一般,跑这里来骗我一个弱女子。”大家都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对于宋应奎的为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