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放心了,心满意足地开炫。
他酒足饭饱之后,就听萨纳尔冷沉着声音道:“抬头。”
宿时漾懵懵懂懂地看过去,萨纳尔伸出手擦拭着他红润饱满的嘴唇,语调难得轻松:“你真是个本王都少见的人。”
宿时漾的灵魂仿佛是草原上自由浪荡的风,潇洒不羁,即便是躯体留在他身边,心灵也是绝对留不住的。
有时又觉得宿时漾是一只白软的兔子,可以任人搓圆捏扁,一两根胡萝卜就能将他骗去,接着就能将之拆骨入腹,吃的连渣的都不剩。
他好似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如同一束流光,什么也箍不住他留不下他,天真懵懂至残忍,谁要是在他这里上了心,就只会落个遍体鳞伤头破血流的下场。
谁都知道这个理,谁都认为自己是个例外。
萨纳尔当晚也确实信守承诺,未曾对他多做什么,只是伸出手臂,把他捞在怀里当作一个大型玩偶睡一晚。
宿时漾也当自己睡在一个暖洋洋的大熊身上,没过一会儿就睡下了。
等他早晨起来后,就发现萨纳尔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对这人究竟为何而来,又怎么就只是揽着他睡了一觉不得而知,以他缺心少肺的性子,就很快将此事抛至脑后了。
在午时,这人亲自过来。
他身边跟着一个高头大马的侍从,双手捧着一个橡木色托盘,雕刻的花纹精美细致。
可里面横陈的物件却直接让宿时漾大惊失色——一根剔透莹润的月白圆柱,一盒装至镂空金簪花香盒的玫瑰膏。
要做何事已经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