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又不用打草稿又不用桌子写,挥笔就来,真文化!”不断有人佩服称赞,蒙友德道:“这算什么,当年我们五七中学和县中比赛出墙板报,就是我们同学一个人随手写了好几扁文章,都不用打草根呢。全是站在墙边写,写到最后我们同学还从下写往上写呢,比县中四五个人都还快都还好,县中学生输得心服口服!”
听蒙友德这样说,围观的人无不佩服得拍手称奇。
林家大门,后门,中门,楼门,房门,厨房门,长对短对十多副对联。草根用不到一个钟头就写好了,因为要等干才贴,等他和蒙友德贴好对联,也到吃夜饭的时候了。
“老吵,走到学校去休息!”吃罢夜饭,蒙友德便说了。
“去学校休息就去学校休息!”和林志林说一声,草根便跟着蒙友德过河到南村的学校了。路上草根问:“红灯从前不是反对守卡的么,怎么也守起卡来了?”
“有什么办法,再不设点守卡,潮河两岸便没有树木了!”蒙友德遗憾地说:“靠山吃山,村民们找不到生活费,不得不竭泽而鱼了。”
“怎么找不到生活,上次我来时,好像听你说红灯,办了村企,还利用战友关系给村民们介绍工做!”
“是办了村企,可是村企办着办着便垮台黄了。去外面做工的村民也一样,做着做着人家单位就不用他们了。”
“怎么会不用他们了?”
“还不是因为很多村民农闲去,农忙又回来了吗?人家单位能断工吗,所以等村民再去,人家单位请得工了,就不要他们了。”
“那村企又是怎么垮台的?”
“还不是因为资金不够充足,产品一时滞消卖不出,就没有资金买原材料了呗!”
“看来做什么事情都离不经济,没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什么都难做得成!”
“谁说不是,生产队吃大锅饭,把大家都拖穷了。如今田地到户了,虽然种田粮食是有来吃了。但吃少用多,人们没有门路找钱,于是又拿山上的树木来出气了。你守卡守大路,人家走小路。”
“那还守卡干吗?”
“做做样子给上面看呗,上面检查没卡点,村干部就不用做了。”两人边走边说,很快便到南村山脚下的学校了。
“门是锁的,多嘴和两个老师去哪了?”到学校大门口,见蒙友德拿出钥匙开门,草根问。
“都去吃酒了呗,新月和老妈去厉害那吃嫁女酒,我和老爸去红灯那吃娶亲酒!”
“那怎么摆桌吃饭不见蒙老师?”
“咳,别说了,现在的潮河有一种很不好的风气。逢喜酒便有赌,去打牌赌钱还没来吃呗!”
“何止潮河,很多地方都是这样。”草根叹一口气说,想讲盘古又不是一样的,觉得拿自己的家乡来做比喻很不好。仔不嫌母丑,再丑那也是自己的母亲,家乡也是一个道理,再怎么那也是自己的家乡。
于是草根改口说:“现在什么都好,就这一点很不好。经济越穷的地方,打牌赌钱的现象就越多。总想不劳而获,一夜暴富。你想要我的钱,我想要你的钱,于是就赌博了,地方就更穷了。”
“谁说不是,家穷只因出不务正业的子孙!不然怎么会穷?”蒙友德开门带头走进学校,边走边说:“可有的人明明知道屙尿淋湿裤子,人不舒服,还是要拉尿放裤子!”
“你是说蒙老师吧?”草根逗趣地问。
“我可没这样说!”发觉自己说漏嘴,蒙友德连忙辩解道。
“老了,快退休了,打点小牌也没什么,毕竟是喜酒才打嘛!”
“只逢喜事打点小牌就好了,唉!”蒙友德长长叹一口,似有苦衷不愿意说下去了。
“学校静悄悄的,仍没有外来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