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觉收敛。
李郡则让人带她下去梳妆,暂离卧房。
屋内,皇帝若有所思,想着听闻这楚家三小姐将要与王家公子订婚,一时连紧皱的眉心都松不下来。
这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家,竟是折在了宫里!
……且还是订了婚的女子,他回头可如何跟楚阔解释啊?
“父皇,是她跑进来勾引儿臣的。”李眷甩手,满眼不在乎,“儿臣原本已经准备动身过去了,结果被她缠住了。”
他也没说错啊!
分明就是这女人主动拉他胳膊,尽兴更多的也是她没错!
李郡心知他是谎话连篇,没多言。
皇帝也头疼地抽了下嘴角:“眷儿,既是楚尚书家的女儿,你得给个交代才是。”
李眷细思片刻,正欲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听皇帝开了口。
“你府内只有一位侧妃吧?”皇帝思考着道,“是庶女的话,就收到你房内做另一位侧妃吧,也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是,儿臣领旨。”
他礼毕,侧门微开,梳妆完毕的楚元瑾咬着下唇走出来。
她脚步绵软,每走一步都觉得身上还残存着方才的疼痛,面色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而变得惨白。
皇帝瞥了她一眼,命人将懿旨下了。
楚元瑾与李眷跪坐一排,不敢违抗地接了旨。
身畔的李眷不以为意,她却在忐忑不安间硬是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心安。
转换一想,跻身皇家做他的侧王妃,总归是比下嫁到王家、成天看着那张让人害怕的麻子脸好!
李郡深深地凝了她眼,而后就跟着皇帝出门,沿着笔直的路回到了宴会上。
他将此事如实与楚玉瓷讲了,听得她恍若晴天霹雳,险些一个手抖推翻了茶盏。
“你担心她这些作甚?”张越戈不喜楚元瑾从中作梗,对此事的态度也格外冷淡,“嫁于三王爷对她而言,总比那王家公子好。”
楚玉瓷心有余悸:“每时每刻都得提心吊胆,这就是你口中的好?”
她语气陡然转急,想到那吃人的三王爷府,心都替她凉了一半,眼底彷徨地闪着光。
“她在楚府,何尝又不是如此?”
张越戈冷笑,一把攥住她手腕:“如果没有你,她在楚府也早都不知道被弄死过多少次了!”
张家尚未落败之际,他听闻楚玉瓷受难,特意在楚府留了有一段时间。
那时,楚灵韵不敢贸然找她麻烦,只得明里暗里挑楚元瑾的刺。
不过五岁的小女孩儿被她用刻薄言语羞辱得头都抬不起来,替她背过的黑锅更是数不胜数!
短短一个月,她接连挨了几次家法,差点儿被高烧夺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