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清楚。”
楚元瑾想着她与傅承明亲近,遂问:“那姐姐觉得,傅公子如何?”
“严于律己,宽厚待人。”她笑着作出回应,嘴角都略略扬起,“傅公子彬彬有礼,是贵人无疑。”
他进退有度,做得到点到为止,在事情上不会让她难做。
他对亲族的人也统统视为一家对待,于小辈中的口碑最佳,人人见了都恨不得爱意泛滥。
楚玉瓷垂眸,愈发觉得自己能结交他这样的友人,简直是撞了份大运。
入睡前,她在榻上辗转反侧,仍是纠结于自己和张越戈的关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昏昏欲睡间,楚玉瓷没有察觉被推开的门。
等到思绪因身子腾空而猛然回神时,来者已经抱着她迈出了房门。
“你——”
她惊诧着作势要挣扎,可待借着月光看清他脸颊,又默默地憋回了用于呼救的话。
张越戈一路快步,领着她大步流星进了别院。
她能感受到他大臂的肌肉在颤抖,直到他急冲冲地将她扑在床榻上,她都能将他颤抖的残影清晰看在眼底。
两人都没说话,终是他耐不住寂寞,率先俯下身子紧紧抱住了她,滚热的鼻息喷在她脖颈。
昨晚,他辗转半宿也睡不安稳,早晨更衣时手都在发抖。
每每想到她不在身边,张越戈就心悸得要崩溃了,他在心里做了无数心理建设,到底拗不过心慌作祟,还是推开了她房门,硬生生把她抱了过来。
随着他手臂用力渐大,楚玉瓷皱着眉缩了下身,盛了月华的眼眸盈起一袭令他不由得柔软下来的光芒。
她担心他是听见了晚间自己与楚元瑾的对话,不敢轻举妄动。
……张越戈素来最爱听墙角了。
尤其是她的。
少时从张家偷偷翻墙来,他不会先来院子里寻她,而是侧着身子猫在墙角,偷偷窥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和别人说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听。
她对别人的态度与表情,他也一个不差地看在眼里。
“……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成婚之事的?”
良久,见她不开口,他只得盯着她的眼睛问她,眸心含了急切。
楚玉瓷与他对视,语气稳若磐石:“你情我愿,才可成婚。”
他心脏直颤,话中紊乱的气息听得她目光呆滞:“那你且同我说清楚,小主人,你还有什么对我不满意的?你到底为何不情愿……”
紧皱的眉头藏在黑暗中,捻住了惆怅,却也将诚恳不留余力地抖了出来。
他是真的着了急,在认认真真征求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