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韵细嫩的脖颈被他大掌一锢,痛感与呼吸困难交杂着袭来,血液都堵住了。
她小脸涨红,双眼都止不住地向上翻,遭他手肘一提,她就只得费力踮起脚尖来缓解脖颈撕裂般的痛苦。
“呃——”
“二小姐,拿她来威胁我,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张越戈恍若杀神附身,眸光也染上嗜了血的猩意,狰狞而怖人。
“豫郎、哥哥……您别忘了,书信!”她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满是破釜沉舟之气,“是、我死重要?还是她不看到、书信……重要?”
她断断续续的话音落,他才略略松手。
望着她挑拨的目光,张越戈冷笑。
楚灵韵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掐他死穴,从前是用她的性命安全,现在是用她对他浮动不定的感情。
他虎口一松,她狠狠咳嗽着后退,双腿无力支撑身体,踉跄地瘫坐在地。
“这两个没有可比性。”
张越戈居高临下地睥睨她,一如她从前这样的眼神来看他们一样。
“不愧是,二小姐,胆识过人。”
他摆手淡笑:“只不过,倘若是换了旁人胆敢拿自己来比较她,我会直接杀他灭口。”
“你——”
饶是楚灵韵,也免不了后背一抖。
他好整以暇地扫过她打颤的双肩,冷冷地讥笑了声,干脆转身离去。
迎着明光走去的墨色身影映在眼底,楚灵韵目眦欲裂,一记狠捶砸在身侧地面。
脑海中飞闪而过的,是他为了她屈辱地伏在自己身前无数次当牛做马的模样,他依旧是冷着脸,可动作却不敢有一丁点忤逆。
楚灵韵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转而又念起清晨窥到三房那两个贱蹄子巴巴地去讨好楚玉瓷——
他们凭什么去找她而不来找她?
为什么她永远都是一个人!?
伴随着春宝急匆匆跑过来的身影和焦急的慰问,她两行清泪炸开在地面,凝结多年的怨恨几近要冲破胸口。
······
午膳时辰,楚玉瓷同林氏一齐用餐。
张越戈被楚阔请了去,因此她一下午都落得清闲,直至傍晚前都在和林氏一齐做女红。
她眼瞅着母亲满面愁容,好几次由于心不在焉而被针尖扎了指腹,终是硬着语气想逼她开口。
可林氏嘴严,又在那日不得已向他保证了绝不先他一步说出口,亦是愁苦万般。
楚玉瓷无奈,为避免她再受针的刁难,只好转身寻起别的事情做。
“不妨同我讲讲你在阿豫府里遇上的趣事和善人吧?”
“……母亲,就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笑着摇头,眸光麻木,“和在府内没什么过多的区别。”
林氏落寞垂首。
她想缓解他们的关系,可她只字不提和他相关的事,根本令她无从下手。
见她失落,楚玉瓷也不愿她愁上添愁,只好在脑中使劲儿地仔细过了一遍这三个月。
“前些日子,他府中来了位新嬷嬷。管事公正,做业也利落,是位温柔又细腻的善人……”
“而且,她也帮了我很多。”
她只好捡了皖月同她讲起来,眉宇间是不可多得的柔和。
窗檐,一个人影摇曳,在听到她的话后定住了半晌,后又黯然消失在墙角。
楚玉瓷说了自己同皖月的事,林氏咯咯一笑,真心为她受到关照而开心,借着皖月带她做纸鸢的事,顺势提到了比翼鸟。
她是最喜欢比翼鸟的,且这也是她与他之间的定情之物……
“容屿,你现在可还对比翼鸟有意?”
字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