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说,冯公子脾气又臭又硬,要你别与他一般见识。像今日这种事,往后再不要发生了。”
这种事指的便是他下跪的事。南秀反复强调,见不得王崇州自轻自贱。
彩儿传话的语气里全是对冯溪的不满。
“不敢。”王崇州嗓音温和,又带着外头风雪一样的淡漠清冷。
彩儿见他脸色惨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是两年前才被主子从战场上救回来的,第一次见到王崇州的时候还以为他是皇子一类的人物,后来才知道只是东宫中的臣子。
她想,即便他对冯溪不够恭敬,以他和太女一同长大的情分和受倚重的程度也不会真的受到责罚。为什么非要自己找苦头吃?
“我先走了。”彩儿带着胡思乱想说道。
王崇州向她道谢后合上门。
屋外风雪声不绝。他走到桌边坐下,又将药包搁在手边,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坐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