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去旁边玩,我跟你吴爷爷说说话。”
赵云清乖乖的爬到一边看葱姜蒜,一双耳朵竖得老高。
“我还没瞎的时候给你算过一卦,你注定命中无子。”吴老头拧着眉头。
赵建国咳嗽一声:“嘘,小声点,云清不是我亲生的,是我从山里头捡到的。”
他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公安也找不到孩子的父母,我瞧着他合眼缘,就索性收养了。”
“这孩子长得好,聪明可爱还懂事。”
赵建国笑起来:“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觉得自己生一个也没他这么好。”
“原来是这样。”
吴老头还是觉得奇怪,即使不是亲生的,但他曾经算过赵建国的命,那就是注定连养子都是收容不住的。
“建国,你还记得三年前我说过的话吗?”
赵建国脸色一肃,他是读过书,当过兵的人,是坚定社会主义科学馆,绝对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的。
当时他废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将老爷子安顿在这个破屋子里,老爷子却拉着他的手说了一番话。
这三年的时间,老爷子说过的话一一应验。
“你还是不信吗?”
赵建国点头,又摇头:“吴叔,我承认你预测的很准,但其实这是你根据国家发展,社会局势推测出来的,跟你算卦的步骤压根没关系。”
“我心底是感激你的,要不是有吴叔的话,□□那会儿我指不定也扛不住,金水大队也会饿死人。”
“多亏有你的话警醒,这两年收成不好,但队里苦是苦了点,但一个人都没饿死。”
“我替金水大队全部社员谢谢您老。”
吴老头连连摇头:“朽木不可雕。”
“是是是,我是朽木,老爷子,就当我这块朽木求求您了,您老可千万别再玩封建迷信这一套,今年局势不太对,到时候又把你拉出去□□。”
赵建国苦口婆心的劝说。
吴老头只说:“我心里头有数,再说了,除了你,现在谁会上我这门来。”
如今他早已不是名动北京的那个人物,落魄到临川镇蜗居,附近都是破房子,能搬走的早就搬走的,没搬走的也忙于生计,谁会关注他。
“您老知道就好,刚才我见您水缸空了,我挑满了再走。”
小院里是有井水的,平时老爷子不出门都是直接用井水,但他们这块的井水味道发苦,赵建国来了,肯定不能让他这么凑活。
赵建国不知道的是,他一走,老人又招手让孩子过去。
赵云清走到他身边,仰头看着他。
老人弯下腰,又开始伸手摸他的脸,耳朵,鼻子,嘴巴,肉嘟嘟的下巴都没放过。
“爷爷,痒。”赵云清忍不住躲了躲。
吴老头停了手,笑着问:“你叫赵云清,是你爸给取的名字吗?”
赵云清摇了摇头:“我本来就叫这个名,忘记是谁给我取的了。”
“这名字好,归路横玉惊鸾,叫云清似水,悠扬天末。”吴老头感慨了一声。
赵云清惊讶的瞪圆眼睛,他头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大有来头。
忽然,老头弯下腰,盯着他说了句:“云清,你的归属就在赵家。”
赵云清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倒退。
吴老头却继续说:“当初我跟你爸说,他这辈子注定命中无子,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虽有三女,却无人送终,可他总是不信。”
“相识多年,老夫也不希望他落到晚景凄凉的下场。”
赵云清心底咯噔一下,忘记了挣扎。
“你胡说,我妈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