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百姓,又有士林清望,做出成绩来,也不是没有回京的机会。”
“朕亦不逼你,你可回去想好了再上本。”
庄之湛想到了范牧村之前警告他要好好选的,当初范牧村外放,听说十分出乎许多人的意料。然而他外放回来,却得了皇上重用……
难道自己也该顺着一开始皇上给的路,老老实实去外放?若是留在京中,贬官从头走起,还要为人手下,仰人鼻息,恐怕还会受同僚讥诮,办的差还是新式学堂的筹建,又要被天下士林攻讦。他怀中那一本之前写好的打算联名上书的奏本仿佛在烧着他的肋骨,他额上汗出如浆。
他忽然磕头道:“臣不必考虑,臣愿降级留京,襄助范大人督造新式学堂。”
谢翊有些意外:“庄卿不再回去想想?”
庄之湛道:“臣不是就认为临海侯行的路是对的,但臣愿从实务中寻其他可行的法子。陛下既想要仅忠于陛下的臣子,臣愿勉力为之。”
谢翊凝视了他一会儿,道:“卿心志之坚、机变之巧,确实是朕见过的臣子中之佼佼者。武英公多疑擅谋,却不如你擅隐忍,李梅崖心志坚定,却不如你机变擅矫饰。贺知秋亦好名利,却又多少还有点良心,不如你有临危断腕之决断。”
庄之湛被谢翊阴阳怪气品评了一回,面不改色,却脱口而出:“与临海侯比呢?”
谢翊笑了声,什么话都没有说。
庄之湛却无端从这一声冷笑里听出了轻蔑,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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