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带着几分古朴、原始的杀意。
当然,他身上的伤疤很多,与一点红那种多是在决斗中留下的刀剑伤痕不同,他身上的伤,是虐待出来的,都是鞭痕,一道一道,纵横交错,像是一张恶毒的大网,将他牢牢地包裹其中。
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对着屋子里出现的所有人都漠不关心,包括秦蔻。
秦蔻双手抱胸,颇有点听不出情绪地问:“你叫傅红雪?”
她的态度看起来并算不得很好,有点莫测、有点难辨。
傅红雪的脸上仍然一丁点表情都无——他当然也从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态度好坏。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秦蔻就轻轻地哼了一声,又道:“你在找你的仇人?”
傅红雪骤然回身,漆黑地眸子定定地盯着了这个站在楼梯口的女人。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长发蓬而软,衣裳穿的很奇怪——不过这地方所有人的衣裳都穿的很奇怪。
他冷冷道:“你知道什么?”
这时,他已经听见那立在侧面的黑衣男子稳定而冷静的吐纳声,这种呼吸他很熟悉,就是蓄势待发要动手时所发出的。
他也已感觉到了,在薄薄的另一扇门后面,有第四个人和第五个人在。
假如、假如他对这个女人出手的话,剩下的四个人都会出手,绝不会手软。
这个处于焦点之中的女人就笑了起来,她说:“我知道的事情很多,你想听什么?”
傅红雪冷冷地瞧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慢慢地问:“你想要什么?”
他这个人常常不愿多说话,说话通常也很慢,仿佛他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要经过谨慎的思考,所以当然,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绝不骗人。
他问“你要什么”的时候,就真的是在问她,你要我身上的什么,来交换你所知道的东西。
……有点单纯。
秦蔻想了想,说:“我要你坐下,喝一口水。”
傅红雪黑漆漆的眸子里好似闪过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
秦蔻就笑了,她眨眨眼,说:“我看你声音好哑,是不是从昨晚开始就没喝水啊?”
傅红雪手臂上的肌肉忽然收紧了几分。
他冷冷地瞧着秦蔻,什么话也没说,忽然慢慢走到了沙发旁坐下,伸手端起了桌上的玻璃杯,玻璃杯里有半杯水,这水里自然没有毒,傅红雪起码也懂得十七八种分辩毒物的法子,无味的水本就最难下毒,这很好判断。
他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秦蔻就叹了口气。
就真的……还挺单纯的啊,只要找准了他的痛点,好像无论怎么样对他,他都能逆来顺受的样子。
她有点无奈地道:“……你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很容易吃亏啊。”
傅红雪不说话。
秦蔻继续唱单簧:“好,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那我就告诉你吧。”
说着,她就把提前准备好的kindle扔给了他。
她神色淡淡地说:“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你不想知道的也在里面。”
傅红雪眼睛都没抬一下,伸手就抓住了那个奇怪的小东西。
楚留香原本就坐在沙发上,此刻还顺带着教一教他:“用手点一下右边,就会向后翻页了。”
傅红雪没理他。
他只是盯着手里的kindle。
一个不大、很轻的奇怪东西,明明不是纸,上头却有字儿,而那字的第一行,就已牢牢地吸住了他的目光,令他的呼吸屏住。
只见那第一行子便写着——“楔子——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