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不远处被欺负。
“为什么不管?为什么我在宫里的时候从来没听说过?”
那天夜里,刘骜质问那个护卫。
保护他的人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刘骜恍惚中想起了咀嚼猎物的野兽:“殿下,您要明白一件事情。”
那个人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那只是南匈奴的一个部落,我们当然可以杀了他们,但是,我们如果杀了他们,南匈奴就有可能要反了。”
可是我们大汉的军事实力明明远超他们,根本不用怕。
刘骜那双不服的眼睛里全是这句话。
护卫笑了起来,笑容很纵容,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殿下,我们的军事实力确实比南匈奴强……但是,殿下要为了这些人重燃战火吗?”
那个人比划了一下。
“就为了这几个女人的命,殿下要赔上这么多将士的命吗?”
刘骜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是我错了。”
但我不是错在这次提问,而是错在拿女人去换和平。
他对不起王昭君。
刘骜想起了当时天幕的文字区域的那句话——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说得可真有道理啊。
他讽刺的笑了笑,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眼看着虚空,直到第二天早上。
……
这一系列的苦难生活导致他结束游学生活回来的时候,他的状态的模样与当初见过的那些矿工已经没有区别了。
就现在这模样还是他一路上好吃好喝养回来的结果。
刘奭压住心头的震惊,问了儿子几个治国的问题。
刘骜对答如流,仅有的两个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也是言之有物。
刘奭满意的笑了笑,随后给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朕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他仰头看着床顶的帷幔,“你去监国吧。”
“朕给你实权,给你和皇帝一样的权力。”
“你也让朕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能力成为一个好皇帝。”
刘骜低头行礼:“唯。”
……
一月后,皇帝崩逝,太子刘骜继承皇位。
这位在众人眼中神秘失踪了整整半年的太子,穿着龙袍,一步一步走上高位。
他登基后,一改曾经的好糊弄,手段雷厉风行起来。
朝中大批官员被贬,尤其是宦官。
刘奭晚年宠信宦官,虽有开疆拓土之功,但是朝堂依旧乌烟瘴气。
刘骜把有实权的宦官一个个全部贬出京城,没像历史上的他一样动用王家,而是自己亲自动手操刀。
王商主动上交权柄,刘骜也没为难他,而是多给了他们家两个侯爵的名额,算是惠及子孙的安抚。
他上位不过半年,朝堂就被他收拾得差不多了。
刘骜在深宫里听着禀报,最后一个被他贬出京城的宦官也死在了路上,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
很好。
前朝后宫犁干净了,接下来就该往民间发力了。
……
刘骜这辈子活得很久。
他活了整整六十三岁。
登基后,他一改往日的荒唐,把心思全部放到了治国上。
他本来就是个很聪明的人,要不然季驰光也不会那么讨厌他还坚持要提他的功绩,只是先前他的重点一直停留在阴谋诡计和吃喝玩乐上。
现在既然肯努力了,见效自然也很快。
他登基后三个月,取消了部分未婚女性繁重的人头税,将收取重税的婚育年龄往后推迟了三年。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