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产生了不小的冲击力,他只觉得耳朵一震,就像是在身体里装上了一个被敲击的大钟,脑袋嗡嗡作响。
但是下一秒,他就本能地抓住了中露攀在他肩膀上的一只腿,用力往下一拖。
她用力的一击本就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此时只能被动地被玩偶人从身上扯落,下一秒就要重重地摔到地上。
可是,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已经筋疲力竭完全使不上力,所以此后所有的攻击都只能借助别人的力气。玩偶人在头晕眼花下的用力拉扯正好给了她借力的机会,她只是顺势而下,用那只被疯狂扯住的腿弯曲着抵上了玩偶人的正面胸口。
玩偶人在第一次被击打头套的时候几乎失去了理智,头脑一瞬间失去了思考,变得和电视里的雪花屏一样如遭雷击,用力的方向只顾着将中露摔至地面,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顺势转变了攻击的方向,她的腿弯曲,膝盖直直地击中了他的心口,借的是他拉扯的力气。
玩偶人被这一击震得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脑子也在这几秒里迅速恢复了清醒,但是已经来不及等他想对策了,中露一个扑身,用自身的重量压住了他的上身。
玩偶人被迫向后倒去,身后正是被拉开了一小截的窗户。
“砰!”
玻璃向外如飞溅的瀑布一样散开,玻璃渣在阳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影,在空中如同雪花一样飞散出去。
中露死死地按住他的头,玻璃划破了玩偶人的手腕,割除了长长的一道血痕,他的手腕被重重地磕在窗框上,中露躲在他巨大的玩偶服后面,完美地遮掉了所有的玻璃碎片。
但是下一秒,两个人就互相拉扯着从楼上摔了下来。
在空中的时候,两人依旧在撕扯,互相擒住了对方的手臂,试图把对方拉到下位作为缓冲板。
一声巨响。
他们重重地砸到了地上,尘土四溅。
之前癫狂的互相攻击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就像是幻影一样消散在了尘土当中,场景又恢复了平静,就像是毫无生命力的物体。
尘土扬起又飘然地落下,灰尘很厚,却盖不住里面开始隐隐流出的鲜红的血液。
“咳咳。”
一个人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抖了抖身上尘土,咳嗽了两声。
她感觉自己的力量又恢复了一点,可惜还是只能勉强支撑着自己走路。
中露不能使出全部的力气,只能借着敌人的力气将他推到窗边。她无法将他推下楼,只能缠住他的身体,和他一起从楼上坠落,有时候陷入到无人拯救的绝境之地,也需要学会一些投机取巧的办法。
厚重的玩偶服是最好的缓冲,中露毫发未损,但是对于玩偶服里的人来说,玩偶服就是一个放大版的负担,任何冲击都将会对里面的人产生放大版的冲击。
很明显,高楼坠地,她掰住了他脊柱,巨大的冲击力给了他不小的伤害。
中露撑着自己的膝盖从地上爬起来,她的手缓缓地往前伸,扣住了玩偶服的头套,往上抬起了一个角。
果然是你。她在心里嘲笑般地嗤了一声,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扬手掀开了全部的头套。
里面那人的脸完完全全暴露在阳光之下,脸上还有着新鲜的血污。
中露缓缓地俯下了身,她侧过头,说话的声音很轻:
“今川,你认输了吗?”
今川似乎听到了她的话,眼皮颤抖着睁开了一条缝,他还有呼吸,但是血液却从地上蜿蜒着蔓延开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但是却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
“算你运气不好。”中露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对着还在如同汩汩小溪一样流淌着血液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