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传言, 六年前秦氏集团宣告破产其背后有季家与投行亿中流的恶意收购,对于这个指责季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季先生, 季氏集团最近股票下跌, 是否与近日舆论导向传言有关?”
“如果传闻为真,季氏集团是否真的会向秦家道歉,并且归还对方所有资产?”
近日, 季氏集团恶意收购的新闻攀上了热搜。
季氏集团的大厦内,数家媒体记者闻讯而来,他们拿着话筒拦堵住从里面走出来的季江, 言辞犀利的问询着当年收购秦家的情况。
相机的闪光灯落在脸上, 纵然有保镖在一旁拦住, 季江被挤在人群里,依旧是寸步难行。
还真是惨。
趴在二楼围栏上的季言正拖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下面的这场混乱。
纸包不住火, 该来的总是要来。
他本以为这件事会在等一段时间, 没想到某个人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
到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
想到此,季言忍不住弯了弯唇。
此时距离秦深离开已经过去了差不多整整一年的时间。
一年前, 他离开时孑然一身,而今回来,却已经是商圈内幕后炙手可热的操盘手。
当年交到对方手里的海渝湾,在他离开时, 该项目企划书已被送审于相关部门被国家列为重点湿地保护项目之一, 在外围修建湿地公园以及生态度假区,补偿金高达3000万。
后来未出一个月, 所有人都觉得会赔的帝都豪苑项目, 被方家以低价拿下。
随即方家股价受此影响一度跌停, 可仅是过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那片地就成了集娱乐文化一体,年轻人炙手可热的休闲场地,方家的股票也从原先的价格翻了十倍不止。
现如今方家市值已经隐隐有逼近季家之势,围合之下,季家反倒是大厦将倾,摇摇欲坠。
而秦深这个苦主,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
藏匿于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季言想到此嗤笑了一声。
秦深助力他在公司站稳脚跟,帮他扳倒了季桓,将姜歌赶出了季家,可这人却躲在身后,不敢出来见他。
什么时候,狗子能大胆点?
季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抽回视线将手插在兜里,看向秘书,“走,跟我去个地方。”
陈秘书赶忙追上去,“副总,咱们去哪?”
季言将手里的车钥匙丢给对方,“养老院。”
*
富康养老院,季言握着花伸手将屋子的门推开,然而原本呆在屋子里秦老爷子却不见了踪影。
季言皱紧了眉头,就连握着门把手的手指都收紧。
跑了吗?
季言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床头盛开着的花上。
他迈步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花瓣。
指尖的花瓣莹润,水珠浸润了略显苍白的指尖。
花是新的,有人来过。
能来这里的人,除了秦深不做他想。
季言眯起了一双眼,回过头去,“去问,人去哪了。”
守在一旁的陈秘书赶忙冲着人应了一声,转身找人去了。
屋内,季言则是盯着那盛开着的花看了良久。
这花,护工不可能会去换,能来这里的人也绝不可能是秦绍南。
所以,排除掉这一切,就只剩下一个人。
秦深。
明明知道他每周都会来这里,秦深却还是留下这么蹩脚的把柄。
仿佛是故意在告诉他,他回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