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群众似乎都有这种,渡边一郎也不例外。
可惜小镇封闭了道路,未经许可,外乡人一律不得入内。
不过,渡边一郎是个幸运的人。
他成功通过面试,成为这里一户人家的家庭教师。
这户人家是常见的三口之家。
父亲据说是党派里响当当的热门人物,却一点架子都没有,渡边觉得和他沟通起来很轻松。
母亲也是计算机行业里的天才教授,妆容精致,打扮得体,落落大方地请他进门,谈些亲切话。
唯独那个十岁男孩,鲜少开口,沉默地站在一侧——全程是他父亲在侃侃而谈,男孩继承了母亲的绝佳天赋,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经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正在着手研究一个大项目等等。
介绍的大概是这些,渡边一郎没怎么认真听,他的目光全然被男孩吸引,心思飘到了别处,至多时不时“嗯嗯”几下敷衍应和而已。
他为什么不说话?
渡边一郎好奇地想。
他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反应,竟是。
一个属于聪明的,身怀反骨的,不甘的象征。
哎呀,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什么训犬,黑野先生是这样的人吗,他那么和善,才能做出与冲田女士建立重组家庭,抚养资助藤田的决定啊。
渡边一郎暗暗嗤笑。
他确实不知该怎么形容藤田那孩子,只是感觉……
藤田拥有捉摸不透的忧郁。
虚无缥缈的东西霸道地挤占了他的眉眼,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躯体。
那些不能诉说的,不能抛舍的,不能摆脱的。
所谓,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