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不敢耽搁,还请勿怪。不知府上可有收到朝廷那边的邀约?”
花三童和白离不熟,自然不可能把生意上的事告诉他。
他淡淡道:“花家虽以行商为生,却也是有几分骨气的,绝不可能与蒙古人共事。”
白离说:“花满楼回来过吗?”
花三童的脚步一顿:“什么?”
“花满楼失踪了,我已派人前往追查他的下落,动手的人在为平南王府做事。我的人传来消息,那些人将花满楼带到平南王府,初时以礼相待,后来不知怎么闹翻了脸,又送花满楼回到了江南。”
“平南王府?!”花三童的反应很大,“怪不得……”
“看样子平南王与花家有来往,他所求除了钱财,就是田地。”
“不错。”花三童有所隐瞒,“白公子可知七童如今怎样了?”
白离说:“他很好,我已派了侍卫过去,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增派些人手。”
花三童不知道白离就派了一个人过去。
想到白离名声不显,看起来又是没有武功的模样,对花满楼的关心也不似作伪,花三童漏了点风。
“这些日子一直神秘人联系花家,想要置办田地商铺,往江南安插人手。那些人不肯露面,送来的信件也语焉不详,我便没有理会。如今看来,应该是出自七童之手。”花三童立即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七童做的如此隐晦,向来不希望家中因他妥协。”
白离见他想明白了,没再说什么。
花三童谢过白离,似乎没有把此事告诉其他兄弟的意思,还嘱咐白离不要再跟别人提起,看样子是想把这件事单独抗下来,不愿让家里其他人知道。
白离很清楚花满楼在花家的地位很高,看花三童的意思,应该是不会同意和平南王联手了。
他摆出纯然懵懂的模样,假装对江湖中的事情并不了解,关心了花满楼几句,告诉花三童,自己收到侍卫的来信会通知花家,小坐了一会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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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过得并没有其他人想象中那么差。
他很自由。
只是身边跟着的人有点多,而且总有人催他通知家里,拿走大量的钱财和土地。这些事情的确让他很为难,只是比起被迷药迷晕,昏睡近十日,醒来发现自己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如今的处境已经很好了。
深夜寂静时,花满楼再次听到了房顶上的轻微响动。
他低声道:“这里没有人。”
矫健的黑影从屋顶落下,轻轻推门,迅速躲藏在阴影中,掩好房门,几乎没有露出任何痕迹。
花满楼道:“白树,你来了。”
白树依然沉默寡言:“嗯。”
花满楼说:“外面那些人如何?”
白树道:“白日里冒充汝阳王府的人在外面烧杀抢掠,现在还未回程。”
花满楼叹气。
那些人早已被养肥了胃口,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失去人性的人,还能称得上是人吗?
花满楼迅速调整好心情:“你其实不必一路保护我,我的武功虽称不上很厉害,用来自保绰绰有余,比起守在我这里,你更该回到白离身边。”
白树说:“这是主人的命令。”
这个沉默寡言的侍卫很固执,将白离的话奉若圣旨,不管花满楼劝说他多少次,都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
花满楼问:“陆小凤那边怎么样了?”
白树说:“西门吹雪答应出手相助。”
花满楼微笑:“我还以为,陆小凤在短时间内不想听到西门吹雪的名字。”
白树说:“他看起来确实很痛苦,刻意回避西门吹雪,但是实在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