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李琴南和伍冽一直呆在西正街,带着几个老大夫,是不是便给发病的病人扎上几针。
这几天,外界也是天翻地覆,不断有更多人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地方感染上瘟疫,然后被程璟带回西正街集中医治。
几天下来,西正街大大小小的客栈、商铺活着任何能住人的地方,都摆满了病情或严重或轻微的病人。
李琴南和几个大夫天天累得脚不沾地,每天痊愈的人依旧是赶不上感染的人,更是心神俱疲。
伍冽坚持了几天便坚持不下去了,他总觉得,自己再不好好休息休息,走路都得打摆子。
当然,若是大家都在忙,就他一个休息,他的厚脸皮也遭不住一整个大厅的病人的注视,不得已地决定,拉李琴南下水。
他趁着李琴南给一个病人服完药,正要去别处瞧瞧的功夫,一把将李琴南拽到角落。
李琴南自然是一脸懵逼,“伍大夫,你这是做什么?”
伍冽满脸堆笑,“琴南啊,你看,我们都忙了这么多天了,这瘟疫不但没有控制住,还愈演愈烈,这说明了什么?”
李琴南整日都在做体力劳动,此刻说什么也不愿动脑子了,便胡乱开口,“你是想说,这躲在幕后操纵这场瘟疫的人厉害得很,不给人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伍冽叹了一口气,颇有种很铁不成钢的意思,“我不是想说这个。”
李琴南也懒得再想了,只麻木地瞧着他。
伍冽骑虎难下,也只好开口,“我们都这般忙了,都没办法控制住这瘟疫,这不就意味着我们现在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嘛!我们再接着这般劳累下去,也完全没有什么好处啊!”
李琴南微微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被伍冽打断。
伍冽喘了一口气,决定不搞什么弯弯绕绕了,直接跟她摊牌,“我实话实说吧,我累了,我不想干了,我想走人……”
李琴南眼神中登时便多了几分兴味,“你确定?”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的疲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轻松的笑意,“你看别忘了,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你之所以冒着染上瘟疫的风险跑到这里来,为的不就是程璟的原谅吗?现在程璟都还没放话出来,你便跑了,你不怕八王爷更不喜欢你了啊?”
伍冽果然立刻便被李琴南抓住了软肋,沮丧下来。
李琴南看懂了他的心思,安抚着拍拍他的肩膀,语气轻快,“没事没事,你再多坚持几天,说不准程璟的气便消了,你便又是自由身了。”
伍冽苦了脸,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若他是程璟,三年五年都不一定会选择原谅。
这几天的周期,恐怕有点长啊。
但伍冽也深知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既然错误是他犯下的,便没有再唧唧歪歪的权力,只好继续自己苦逼的工作。
上官青莲端着一碗药路过正准备捡起针继续将功赎罪的伍冽,然后便被变了脸色的伍冽一把抓住。
上官青莲被吓了一跳,却仍然注意着保护自己身上的汤药,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怒火。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李琴南没跟上官青莲介绍清楚伍冽的来历,因此,她也只知道伍冽是被八王爷请来的神医,却并不认识他。
她只当自己倒霉,遇上个登徒子了,转身便想走,但一抬脚,才发现自己的一截袖子还在人家手上,她根本动不了。
上官青莲还没见过敢招惹自己的人,惊骇之余,又多了几分稀奇,目光大胆地扫视着伍冽,同眼神呆滞的他对视,“喂,你要干什么?”
李琴南也没有走远,听到动静,便又回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