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叼叼说话的克拉克“节言”一点。为了这次晚宴,医院特地在下班后多发了两个小时的电。医院有一台德国产的二手中型“曼牌”发电机,运行起来吼声如雷,震天动地,能吓死最吵闹的非洲狒狒。
在这个台时不时闹点小故障的发电机的支援下,两个月以来,纳兹莫尔医院还马马虎虎能称得上运行如常。有急诊病人、需要动手术时才发电,其他时间,大家低碳操作,尽可能少地借助电力机械工作。
就工作而言,没有人比李奇微更低碳的了。他只要一个人、一支笔、一把针、一套火罐、一套不用电的按摩床、牵引床。唯一的问题是,没有电,空调不来电,电扇动不了,他每天在40度的高温中以汗洗身,要是帮病人做推拿这样的耗体力的治疗,一定跟从印度洋里捞出来似的,天天过泼水节。
欢度“泼水节”当中,他还暗自庆幸,至少给克里斯蒂娜做治疗时,天气不那么热,电也没有断,自己看起来还不是那么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