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来。守城门的依然是赵甲和李乙。这二人见卫旷与拾儿过来,堆起满脸的笑迎了过来。卫旷怀中摸出钱囊抛了过去,赵甲伸手接住,客气道:“卫爷回回如此,到让我兄弟们不好意思了。”跟着一挥手,两名兵士过去将城门中的闲人赶开,卫旷道一声“叨扰”,与拾儿各自上马飞奔出城。
天光大亮时,二人已经奔出四十余里,这一番疾驰人虽还精神,马匹却有些困乏。而卫旷的坐骑又明显不及昙拾儿的“飒流苏”,此时已口带白沫,浑身是汗。前面是一片松林,古官道正穿林而过。这条道卫旷多有往来,知道林中正有一家酒馆,虽然门面不大,倒也颇具特色,二人放缓马速奔松林而去。
这片林子也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枝叶茂盛,根干虬结,看着颇有古意。林中是好大的一片场子,东北角上便是那家小酒馆。这酒馆并无字号,只是随便地斜插了一把扫帚当作幌子。此时一股灶膛的白气冲窗而出,看着颇为氤氲温暖。听到马蹄之声,店小二赶忙迎了出来,见是卫旷,上前行礼,又回头喊了一声道:“掌柜的,是卫大爷到了。”随着声音掌柜方胖子跑了出来,一边伸手去牵卫旷的马,一边呵斥店小二道:“还不赶快伺候二位爷。”这位方掌柜个子不高,却极为肥胖,横看竖看等量齐观,真不枉了他的“方”姓。小二牵了两匹马去饮喂,方掌柜让卫旷与昙拾儿进屋。卫旷摆摆手道:“便摆出一张桌子来到外边,店里没的憋闷。”方掌柜应承了一声,亲自去搬了方桌出来,又摆了两张条凳安排二人坐定,嘻嘻笑道:“怎的卫大爷?还是老样子,热腾腾馄钝两大碗,上好牛肉一大盘,老酒一壶如何?”卫旷摆摆手道:“今日不饮酒。饭食快上,还有要事。”方掌柜点头进店忙去了,卫旷与拾儿饮着粗茶闲坐。
一阵风卷过松林。随着风声,似乎地面也开始震动,桌上杯中的茶水也泛起了涟漪。拴在旁边的两匹马也躁动地来回踏踢,“飒流苏”更是兴奋地嘶鸣了几声。拾儿错愕的站起身来,店内的方掌柜也跑了出来站在门口张望。卫旷端起茶饮了一口。他已听出这明显有人正策马疾驰,看动静在二十人以上。
来人甚是迅疾,转眼间已经到了店门口。这二十多人都是胡人,身上是黑色的衣袍,滚着红边,胸口上是红色火焰纹,带着兵刃,胯下坐骑都甚是神骏。这帮人纷纷下马,又胡乱地找棵古松各自把马栓定,一股脑地往店内拥,见里面逼仄,也不管方掌柜是否愿意,搬桌拿凳,端碗端盘,将家什都移到外面。期间打碎三个茶碗两个醋壶,也只是随脚踢到一边。方掌柜见来人粗鲁凶悍,一时也不敢多嘴。这些人忙碌之时,却还有一人独自站立在一株老松之下。这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衣,面上带着棕色狼形面具,腰间挎着弯刀,皮护腕遮住手背,右手中却是一柄长柄单锤。这柄锤长约七尺,锤首甚是奇特,由三枚狼头组成,朝向三面,看着极是狰狞。这人看着明显是首领,直等手下安顿妥当过来相请,才在上首坐定。
“飒流苏”一声嘶鸣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胡人好马,见“飒流苏”不俗,两三个人便围了过去,其中一人还踮脚探手量了一下“飒流苏”的身高,几个人又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胡语,其中一人便伸手去解马的缰绳,谁知腕子一紧已被拾儿握住。这人身量不及昙拾儿,却极壮实,被拾儿握住也并不在意,用力一挣,谁知昙拾儿右臂纹丝不动。这人心中略惊手法却不慢,一个小缠丝反拿拾儿手腕。拾儿丹田气息流转,右肘一沉一收,肘尖转而向前直撞这人心口。这招极是迅疾,正是少林十二擒拿术第十招,迭肘解脱之法。这人一时不知如何破解,急忙松手向后跃开。
众胡人见拾儿露了一手功夫,纷纷抽出兵刃围了过去。那貌似首领的人此时一拍桌子,厉声说了几句胡语,这些人才收了兵刃,悻悻地各归原位。
卫旷招手唤过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