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湛山手里的香水喷出来一点，立刻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散出来的那一种恍恍惚惚、令人安定下来的香气。
香水的前调是灯芯草、青柠檬和柑橘，让人觉得清新又自然，中调则是茉莉、睡莲和橙花，让人生出一种安逸的平和之感，后调则是西洋柏和含香脂树。
莫云锦笑了笑，她闻出来了，怪不得乔晚制作这香水的速度那么快，原来是利用了她已经调配好的一些原料。
不过说实话，她是想不到把几种原料配合在一起。
“的确是很不错的香，你叫什么名字？”莫云锦看着乔晚。
乔晚有些纠结，她怕自己说出全名来，到时候在场万一有人真的听过她的名字，章湛山虽然眼睛看不清楚，但是耳朵可不聋呀。
“我……莫老师，你叫我阿晚就好了。”
莫云锦点点头，一脸很满意的神色，她想了想，问乔晚：“我留在这里的几种基础香，你能调配得出来吗？”
乔晚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后面几排架子上的香料瓶，老实说，她刚才闻了几种香，有些香她是有把握能调得出来的。
但是，有些香的确是她调不出来的，需要一点功力。
莫云锦当年的名气也并非徒有虚名，肯定是有几分能耐的，更何况，她已经调配了三、四十年的香水了。
“莫老师，您是前辈，这架子上的香水我并不完全能调配得出来。”乔晚老实承认自己的不足。
莫云锦点点头，她一直想要找个有天赋的徒弟，如今她看上了乔晚，就不知道乔晚怎么看待她。
“那如果说我想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乔晚愣了一下，傻傻地看着莫云锦，一开始，她学习调香，是去学院里学习的，后来也跟过专门的训练机构，最后是自己专心研究。
还有很多专业方面的问题，她也搞不明白，虽然之前教过她的师傅都说她有天赋，可是，有天赋的人不一定是最强的！
“莫老师，如果你愿意教我，那我心里自然是不甚感激的！”
莫云锦点点头，笑笑说：“你是个非常有天赋的调香师，我很欣赏，你现在的水平已经在我之上了，不过，老实说有些我会的，你并不会，如果我教你，你还能更上一层楼。”
乔晚也没想到这次跟着章云析回来，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收获，她当即拜了莫云锦做自己的老师。
等到章湛山中午有些疲惫乏了，管家让人送他去休息，乔晚这才交代了自己和章云析之间的关系。
莫云锦笑了笑，“我只是想收你做我的徒弟，其他的事我不会管太多的，你放心吧，这些事我也不会多嘴和老爷子说的。”
但是调香这件事情，光有天赋是不行的，天赋必须和努力同时存在，不仅如此，还需要极大的耐心。
这大千世界，香料有几千几万种，一个调香师永远没有办法调尽天下香。
“谢谢你，师父，我会尽我所能去做的。”
乔晚从章家大宅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了，太阳都下山了。
不过今天一天，认识了莫云锦，她的收获还是很大的。
“云析，我真的要感谢你给我一次这么好的机遇，如果不是这次的机遇，我不会遇到莫老师。”
章云析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那是你自己有天赋，莫老师平时不太与人说话，就算他在我们家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多数时候她也只会问一下爷爷的喜好，其他时候都在后院专注调香。”
乔晚点点头，莫云锦是一个值得敬佩的调香师，多年前就是！
眼看着就快要到家了，章云析却突然踩下了刹车，乔晚在车上坐着困困的，几乎都快要见周公了，突然一个刹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