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山这些混江湖的,也有着自己的血性。
他们不甘于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总想通过打打杀杀闯出一片天地,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
可是事与愿违,他们最后的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
林天华将烟头用力的掐灭,满脸都是嫌弃的神色:“出来混就混成你这个逼样,挨了打没人给你出头也就罢了。居然连自己小弟的医药费也出不起,以后还有人跟你混?”
李振山让林天华臊的满脸通红,心说,要不是你让人打断我们的腿,我们也不用出医药费。
林天华还没有说完,继续刺激他:“人家出来混,都混的大把钞票。开豪车、包工程,最次也能包个沙场。你看你们,五百块钱就给人当打手,打还打不过。我看,你们以后也别出来混了,回家撒尿和泥算了。”
李振山都快让林天华骚白哭了,老大的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说吧,你们这些人的医药费想怎么还?”
说着,林天华起身,两只手掐住了他刚被打断的腿。
“啊...。”
说实话,刚才一直听着自己小弟们的惨叫声,李振山已经听习惯了。
这回轮到他,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那光秃秃的脑门上,都疼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林天华给他接上骨后,没有直接上药。而是又用小锤,把他那条腿的石膏全部敲碎。
跟他那四个兄弟一样,都给他们两条腿涂上了黑玉断续膏。
一边上药,林天华嘴上还调侃着:“你们这也是因祸得福,上次这条断腿我也都给你们上了药,要不然你们还要再加躺上几个月。”
李振山心里都骂开了花,什特么的因祸得福,两条腿都断了还不是拜你所赐。
将他的两条腿都上好夹板后,林天华坐到了椅子上,再次点燃了一根烟。
林天华发现,自打刚才抽了第一根后,自己的烟瘾有点大。
李振山躺在床上,见林天华一直看着他,于是他就小心翼翼的问道:
“医药费我们缓几天还行不行?”
“行呀,一个月不还,就再次打断你一条腿,两个月不还正好凑个双数。”
李振山哭了,他是真的哭了。
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活阎王。话不投机,就要打断自己的腿。
“大大,大哥,大爷,您说我们应该怎么还?”
林天华直接起身,打开了诊室的房门:“一周以后你过来找我,我告诉你怎么才能还清我的医药费。”
李振山他们走了,还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大壮才帮他们打了个电话,从家里叫来了人来离开的。
离开的情境,哪里还有刚来时的豪横,那叫一个凄凉。
那些混子离开后,药铺也恢复了平静,林天华继续坐诊看病。
祁红文的治疗还在继续,他还没有完成那远大的播种事业。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林天华又从新给他开了个方子,增加了一些补药。
他感觉要是不帮一帮祁红文的话,一周以后,这家伙非得从大腹便便,瘦成一道闪电。
往后的一周,林天华的生活很是规律,不是在学校,就是在昊然堂坐诊。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六月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林天华接到了一个好消息,可以前去接收那两个厂子了。
林天华又请了假,兴冲冲的开着车,拉上了赵无极和坦克,赶往了北郊。
这两个厂子,相聚的不太远,这也省了林天华不少事。
林天华开着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