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祺从白露手里接过药碗,亲自喂她。
他轻轻地把药吹凉,抿了一口试试温度之后,才喂她。
只是,药怎么都放不进她的嘴里,她紧紧抿着唇,喂的汤药都洒了。
就算是把她的嘴撬开了,喂进去的汤药也没办法咽下去,还是顺着嘴角流出来。
李承祺一着急,把药放进嘴里,然后吻上她的唇,让她喝下去。
晕晕沉沉的孟秋绥只感觉到有人撬开她的牙关,紧追不舍,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她就挣扎了一会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之后,还下意识地配合他,温柔地回应。
在旁边守着的白露愣了一下,随即屏退所有丫鬟。
她出来之后,又拧眉叮嘱,“今日之日,半个字都不许传出去。”
“是。”
那些丫鬟,都是打从江南开始便跟着的,倒也信得过。
喝下药的孟秋绥到半夜之后,便一直出虚汗,被子都换了好几床,还是不停地出汗。
身上的白色薄纱被汗水浸湿,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在夜晚微弱的烛光下若隐若现。
这幅美人湿身图,白露一个姑娘家,看了都挺难为情的。
偏偏,李承祺一直抱着她,紧紧地靠在她身上,没有半点儿要避嫌的意思。
白露弱弱地说了一句,“王爷,要不,我先给小姐沐浴更衣吧?小姐出了那么多汗,身上黏糊糊的,会不舒服的。”
李承祺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还亲自把人抱到浴桶里。
丫鬟们鱼贯而入,倒热水、放驱寒的药材、帮她脱衣服……拿着给她帕子擦没有浸入水中的胳膊和肩膀。
白露拉屏风,看到他还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有些无奈,“王爷,还请您先退下去。”
她家小姐的清白,算是真的没有了。
李承祺扫了她一眼,“我给绥宝洗。”
“……”
这种话,他到底是怎么义正言辞地说出口的?
但是,他是谁?他是淮安王啊。
白露哪里敢说个不字,只好让其他人都退下去。
只见他拿着帕子,帮她擦拭身子。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他一点一点的浸湿,放上特制的发膏,慢慢揉搓,不一会儿就有了很多泡泡。
她洗头发的粉末都是他亲自找人定制的,主要由茶枯粉、何首乌粉和皂角粉研磨而成,放入了润发的椰子油和蜜蜡,还滴入了桂花精油。一打开,便有浓郁的桂花香。
她向来喜爱桂花香,所以特别喜欢这罐发膏,一直用着。
揉搓得差不多之后,他又一瓢一瓢地倒入淘米水,给她清洗干净。
他的绥宝,向来过得精细,连头发丝儿都不会忽略。
这一头乌黑的长发,也是要花很多的人力财力物力精力才养得这般好的。
洗好头发,他用干净的帕子把头发包起来。
接下来就是洗身子,他慢慢擦拭,让药材充分渗入她的身子里,换了好几次水,他才擦干她的身子,穿上干净的衣衫。
他用毛皮毯子包裹住她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把人放在贵妃塌上,散开头发,在炭火边小心地晾头发。
整个过程,白露看得清清楚楚。
为何她觉得淮安王似乎对伺候她家小姐沐浴更衣很熟练呢?
一定是她的感觉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