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求您快去看看我们小姐吧……”
揽月踏着雨水,急匆匆赶到书房门外,却被小厮拦下:“老爷正在书房处理事情,有什么问题,等老爷得空了再说吧……”
“小哥,求你了,通报老爷一声吧,我们小姐在床上一直念叨老爷呢……”
她泣涕如雨,声音越来越大,屋内的沈名德不耐烦的停下笔,推门而出,眉头紧锁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一样:“怎么这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见沈名德出来,揽月面色一喜:“老爷,求您快去看看大小姐吧,大小姐刚来,今个就发起了高烧,夫人正在陪着,可她一直在念叨您……”
“什么?”
沈名德面色大骇,浑身颤抖:“还不抓紧时间带我过去……”
匆匆赶到沈青瑶的院子,见大夫正在号脉,他心中七上八下。
“大夫,怎么样,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呢?”
那大夫望了一眼沈名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了口气:“大小姐身子骨不是很好,这一路舟车劳顿,路上似乎是遇到什么事情提心吊胆心神不宁,好不容易回来,情绪一激动,邪祟入体就病了。”
他提笔写下药方,给了揽月:“这是药方,去城西铺子抓药,一日三次吃上几天就好了。”
得知缘由,沈名德松了口气:“多谢大夫。”
“老爷莫要谢我,大小姐病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心结,心结开了,也就无碍,老夫先告退了。”
坐在床上的沈青瑶一直低头,沉默不语,脸色泛起红色,时不时掩着帕子咳嗽,看起来更是惹人心疼。
“心结……”沈名德皱着眉头,不停地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你快说,大小姐这一路赶往京城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了!”
听沈名德厉声,沈青瑶扶着床边侧身,似乎想要起来,长发遮住脸,看不见情绪:“父亲莫要问了,不过是小事情罢了,不值得计较的。”
“小姐!”揽月似乎忿忿不平,咬紧牙槽,“噗通”一声跪地:“老爷,奴婢实在是看不得小姐这样,我们从姑苏赶车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山匪,护送的护卫全死了,要不是遇到好心人相救,我们小姐怕是命断荒野了,见不到老爷您老……”
“怎会如此!”陈氏掩唇,心疼死了,握着沈青瑶的手:“傻孩子,这件事情昨个回府怎么不和姨娘说啊……”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把那些蠢货当成山匪就行。
“瑶儿不说是不想让姨娘和父亲担心……”
银银泪光泛起,沈青瑶说话的声音弱了几分,鼻尖泛红,更是可怜。
沈名德浑身动弹不得,就像是有人点了他的穴道一样,过了半响,他像是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种事情你为何不跟为父说啊,你这个傻孩子……”
“事情都过去了,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可能是昨夜在这屋子睡觉住的不习惯,才不小心染上的。”
沈青瑶故作笑颜,那模样一时间叫沈名德恍惚想起了亡妻,不由更心疼了。
“父亲也知道的,从前我还未去外祖父家中,都是随母亲住在之前的院子,如今在这院子住的,也是挺好……”
沈名德身子一沉,脸上难看,他还没有注意到这院子不是沈青瑶幼时住的那个院子,声音里压着怒气:“我不是说过了,那院子要给瑶儿腾出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空出来。”
陈氏脸色一惊,心里面直骂沈青瑶晦气,又讪讪解释:“老爷,您忘记了,瑶儿来的太早了,婉儿住着那院子,东西还没收拾好呢……”
“那就叫她今天立刻腾出来,府里面下人这么多,今日一天时间必须搬出来,秋棠院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