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萌，快别学了睡觉了。”
赖妈端着牛奶走进房间。
看到赖可萌的眼睛还粘在平板上。
“头抬高点儿！再这样你这一双眼睛就真废了！”
赖可萌脑袋的角度动也没动。
她推推鼻梁上啤酒瓶底般厚度的眼镜，没耐心地吼：“知道了知道了，快出去！”
赖可萌自从立志考外交部门，毕业后已经在家全职备考三年了。
第一年差了1分止步于笔试。
第二年差了0.5分止步于面试。
第三年和前两年相比更是离谱。
她因为已经连续考了几年压力太大，没有调整好紧张情绪。
明明考卷都已经发到手上了，却突然犯了应激性胃痉挛，拉肚子拉到天昏地暗。
最终只能弃考。
每一次都是踮起脚尖就能够到目标，可每一次都求而不得。
也尝试做了几份工，但总是心有不甘。
毕竟自己曾经离外交部那么近啊！
所以怎么看，怎么觉得手头上的工作都成了将就。
于是回回都是不到一个月就辞职了。
长久的空窗期加上频繁的跳槽，赖可萌再想找其他工作的时候也变得愈发困难。
渐渐地，考上外交部成为赖可萌心里的执念。
不出门，不社交，每天就是在高高的书堆下闷头做题。
话越来越少，脾气也越来越古怪。
没有收入来源，一直啃老过活。
再加上赖爸公司效益不好，已经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
整个家就靠赖妈每个月微薄的收入度日。
赖妈被赖可萌这么一吼，长久积攒的怨气终于决堤。
她重重地放下杯子，牛奶飞溅出来，滴落到赖可萌的手上。
赖可萌被烫得瞬间抽回手：“你有毛病啊？！”
她猛得抬头，双眼冒火瞪着面前的母亲。
赖妈看到自己女儿一副和自己有仇的样子，内心绞痛。
但嘴上也是不饶人：“我是你妈！你说我有毛病？？我怎么教出了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工作工作也没一个！成天就知道坐这浪费时间！考考考！考了几年了，考上了吗！不是这块料就别成天做梦！找个工作比什么都强！”
“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支撑这个家有多辛苦？！”
赖妈越说越激动，最后控制不住狠狠地抽泣起来。
赖可萌只觉得母亲不可理喻，哭得她心烦意乱。
“要哭出去哭，别在我房间哭！”
她把母亲推出房间，“咚”地一声重重甩上房门。
回到写字桌前，她继续反复刷新童礼墨的墨水在上岸无忧app里的学习空间。
除了显示今日模考89分的成绩纪录，什么都没有。
这个纪录的评论区下面已经挤满了前来“朝圣”的网友们。
【墨水哥是新来的大佬吗？】
【89分！用这个app以来我就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分数！】
【上吊大佬万年第一的位置居然易主了！墨水大佬牛啊！】
【拜一拜墨水大佬，接行测考试89分。】
【楼上的，梦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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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可萌打开自己的学习主页。
ID：不上岸就上吊。
今日模考成绩：79分。
成绩纪录下的评论区和童礼墨的墨水相比，就要冷清很多。
果然第二名永远是第一名的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