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在商机的人,绝对是哪个大商贾,不然不会如此大手笔的让人偷盗辣椒籽。
宋家是农户,在生意场上没有任何话语权,能对幕后之人形成打击的只有生意遍布大晋的赵家了。
赵修然离开后,赵明朗面带愧疚地对宋溪溪道:“定是我在商会上太高调了,才引来了小人的觊觎。早知如此,我就该把人邀请到家里,跟他们商谈合作的事。”
宋溪溪摇头:“这不怪你,没准幕后之人正是跟你家合作的几个大商贾之一。”
赵明朗大惊:“不、不会吧,他们家大业大不一定比我家差,况且与我家签订了契约,犯不着冒险偷辣椒籽吧?”
看着时而精明时而天真的小伙伴,宋溪溪拍了拍他的脑瓜子:“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赵明朗:“……”
振聋发聩,发人深省,悟了悟了!
被投入大牢的乌珪仅仅扛到灌水之刑,半截脖子埋了土的身子彻底遭不住了,但始终不肯坦白真正的身份,还一口咬定是自己贪图朝天椒带来的巨大财富,才雇人去宋家岙偷种子。
最后,还是他带来的护卫将他的身份抖落的明明白白。
原来姓乌的主家,是与淮安府交界的用燕州府的大商贾白家,也是这次与赵家达成合作的几个商贾之一。
杜巍自然不会听信乌珪的一人之词,派人给燕州知府送去一封盖有官印的公函。
哪怕白家是燕州的纳税大户,涉及两府的案情,燕州知府也不敢包庇,连夜派人叫来了白家家主,让杜巍派去的差役把人带到了衙门。
无论是宋溪溪,还是赵家父子,都清楚在乌珪咬死不认的情况下,无法给白家家主定下雇人盗窃的罪名,也做好了他被无罪释放的准备。
果然,审问了几日,白家家主始终不肯承认指使乌珪雇人盗窃宋家辣椒籽一事。而且在他过来的第二天,乌珪趁狱卒不注意,自己一头撞死了。
没凭没据的情况下,衙门不能轻易对白家家主用刑,也不能一直扣着不放,第五天就把人放走了。
“溪溪,你放心,就算老赵肯放过那个浑身长满歪心眼的家伙,我也不可能放过他。这次不让白家脱层皮,我赵明朗跟你姓!”
赵明朗拍着胸口向宋溪溪保证,这几天他为这件事气得吃不好睡不香,觉得自己识人不清差点对小伙伴家造成巨大损失。
“别,宋氏的先祖可不会认你。”
宋溪溪知道赵家不会让白家好过,对白家家主无罪释放也不曾愤恨:“知人知面不知心,错的是白家,与你没有关系,你也别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