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雨水和惊蛰的节气之间,似乎让人开始期待阴霾的一天。
水榭亭香,陆白曬的房间里,“你啊,一点都不注意礼节和着装,好歹你也是世子,叫人见了岂不笑话你?”
“陆姐,我呢,只是一个孤家寡人,礼节注意不注意都不要紧。这次踏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陆白曬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为他系上衣襟道:“那地方人有些多,你知道我不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而且...太后和皇后......”
李易安没再强求她,大将军裴文彦和江南萧家、东海陆崔家是世交好友,因此即使现在身份不同,但以前的那份情义还在,说不太后或皇后叫她上去一起坐。
随即,陆白曬脸色变得严肃道:“上次你昏迷是怎么回事?夜晚里你不停的吐血,差点把我吓死”。
望着面前的熟美佳人,李易安笑了笑,“为了帮锦衣卫捉贼,没想到那贼人武功高强,胸前被他打了一掌”。
“以后不准打打杀杀,你是世子,将来及冠了是要继承萧王的王位”。
“全听陆姐的”
随后,陆白曬又叮嘱了几句不要在踏春上出风头,惹那些有心人惦记,以后做什么事都不顺风顺水。
“我在期待什么呢?”
李易安笑着摇了摇头,以为进了陆白曬就能发生点什么,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李世子,这是桂花糕,您要是饿了就在路上吃一点”。
不用回头,李易安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紫鸳身上的体香和陆白曬的很相似,但又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薄荷。
“有劳紫鸳姐费心了,陆姐姐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世子殿下说的哪里话,这是婢子分内之事,陆夫人待人很好,从未把我们当下人看。而且我从小陪着陆夫人长大,也是陪嫁丫鬟......”
说到后面,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两人身高足足差了一个头,李易安能看见她耳根子红了,不明所以。
“要不紫鸳姐和我一起踏春,就当游玩,陆姐姐那边也不会说你什么”。
紫鸳低着头,双手捏着衣角,“那...那就麻烦李世子了......”
有个伴陪着,李易安也不会那么闲,大周的踏春无非就是炫耀,那些才子为了博得皇后或太后的注意肯定会比平常发挥出十倍的功底。
——
从魁首街到南城门,路上都是来往的马车,里面坐的不是大家闺秀就是世家公子,他们为这次踏春下了十足的功夫。
李易安和紫鸳没有乘马车,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饭后消化一下。
“李易安,你这家伙怎么不坐马车?你身边不是陆夫人的丫鬟紫鸳吗?”
“停、停,让我下车”。
一身风流打扮的萧大公子萧阳从马车里跳了下来,手中的折扇也是不文不类,上面的图画和青楼那些没什么区别。
“李易安,你这家伙真是好福气,我以前让陆夫人把紫鸳借我几天都不肯,今儿,你怎么带出来了?”
李易安眉毛一挑,这家伙有打过紫鸳的注意,“其中道理不可言明,滋味,你可懂得?”
李易安嘴角带着坯笑,萧阳看的直皱眉,“怎么?你俩突破了那层关系?”
李易安没有理会他,加快了脚步出了南门。
身后的紫鸳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对着萧阳福了一礼道:“婢子是陆夫人的陪嫁丫鬟,如果没有夫人的同意,婢子不可能跟别人走。李世子温文儒雅,而且对我们做丫鬟的从未看低”。
以多年逛青楼的经验来看,紫鸳的眉宇还未开,到如今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今儿,我就让你们看看我萧大公子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