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醒来的时候发现秋月不在身边,被子叠得好好的,看样子也不像是回来睡过觉。她忙坐了起来,喊了声:“月儿!”
然而没有人应答,她自个儿穿好了衣服出了房门,连找了两间屋子才发现秋月和长宁俩竟然一同躺在那张罗汉床上。更要命的是秋月还靠在长宁的怀中,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柴氏一皱眉,她上前去将秋月给摇醒。
“不去床上睡,怎么睡到这里来呢?”
秋月被母亲这样一念叨立马就醒了,她揉揉眼睛,然后看见了旁边躺着的荣长宁。荣长宁也揉揉眼睛,伸了伸胳膊,他记得昨晚两人聊了许久,后面怎么跑到这里来睡觉的,他也记不清楚。
柴氏将秋月给拉走了,回这边屋子后柴氏就开始数落秋月。
“这是新的一年了,今年你可就十四,虚岁十五了,该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让人操心。和一个男的躺在一起睡一晚这像什么话。”
秋月辩解道:“我也不是和别的男人睡觉,那是我二哥啊,之前逃难的时候,我还钻过他的被窝。”
柴氏忙制止道:“行了,你可别再说下去了,这么大的姑娘说这些话也不知道害羞脸红。不管他是不是你二哥,你也该知道远着些。男女有别几个字你是真不懂啊。看样子是我平时对你疏于管教。”
“好了我知道了娘,您就别罗里吧嗦的,说那么大一通。今天是正月初一,新年第一天,您就收起自己的碎碎念吧,我求求您了,好不好?”秋月双手合十朝柴氏作揖。
“这孩子,我略说几句你就觉得我心烦,我是你娘,教育你难道不是正该的。将来我可不想有人说我不会教育孩子。”
“娘,我知道分寸的,难道您会觉得我会随便和其他男人睡觉不成,他是我二哥啊,同样是您的儿子……”
柴氏有些心烦地打断了秋月的话:“够了,咱们谁都不要再提这事,你也不要说,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
秋月心道这位母亲今天是怎么呢,一大早地就找不痛快。
长安和海达也都起来了,母女俩谁也不再提此事。
“阿娘,你就没给我们几个小辈准备压岁钱?”长安突然伸手问柴氏讨要压岁钱的事。
柴氏推说:“现在我也不当家,我手上更没钱,问我没用。”
“那我得问老二,问秋月?”
长宁捶了长安一下道:“见过弟弟妹妹给大哥发压岁钱的吗?”
长安嬉皮笑脸地说:“今天不就可以见识见识嘛。”
“大哥要钱干嘛?”
“压岁钱,讨个吉利,还能干嘛。”
秋月听说后,她回屋去摸索了一阵,然后拿了几个铜板出来,先给了长安,接着给了长宁。
“一人五个铜板,省着点儿花啊。”
“秋月,你这也太抠门了吧。”
“不想要,嫌少是不是,那还给我吧。”
“算了,五文钱也是钱。”
长宁语重心长道:“大哥,咱家之前的那些积蓄一路上也都用得差不多了,所以休息几天,我要和你一道去找个事情做,要不然将来连饭都吃不上。这里又没地儿打猎,我们几个会饿死的。”
“找事做是我的事,都在我身上,你好好读书就行。”长安毕竟是大哥,父亲走后,他一人承担起了家里的重任。
“是啊,我昨天也这样劝他来着,可他就不听,非说不想去走仕途,不想去读书。可是他不读书,他又不会做别的。”
“谁说我做不了别的……”长宁的抗议还没结束,就被长安一记勾拳勒住了脖子。
柴氏在旁边看着忙说:“长安,可别欺负你弟弟。”
“我没欺负他,只是想教育教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