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在一家客栈外面停下了骡车,他先跳下了车,然后对秋月道:“你扶着阿娘慢慢下来,我去和老板交涉要两间房。”
秋月答应说:“好的,二哥放心去吧。”
杨海达见柴氏实在虚弱,他身子一弯,说道:“我来背身子吧,秋月你把车上的东西带上就行。”
柴氏起初还有些不愿意,后来秋月劝说了几句,柴氏也好好配合了。
杨海达背着柴氏进了已经准备好的客房,秋月将一堆东西放在了房间里。
柴氏躺下之后,杨海达先给柴氏把了脉,接着他对长宁说:“我先去找一找附近的什么药铺,得配些药才行。”
长宁也回答说:“好,我和你一道去。”
长宁离开前对秋月道:“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秋月点头答应下来。两人离开后,秋月带上了房门,她坐到了床沿边上,努力地和柴氏微笑着说话。
“阿娘,进城这一路好热闹,可惜您都在车上呆着没能看见。将来您好了之后咱们母女好好地去逛一逛。”
柴氏有些虚弱地回应:“也不知有没有那么一天。”
秋月说:“怎么会没有呢,咱们已经到达临春了,二哥说从这一刻起,咱们再也不用急着赶路,再也不用折腾了。这里是府城,什么东西都能买到,所以您放心,您的病杨大夫肯定能治好的。您要对自己有信心,别忘了之前咱们之间的许诺。”
柴氏安静地躺在那里,胸前的起伏不定表示她现在呼吸都有些困难,秋月拿了枕头来帮母亲的身子支得高了一些,接着秋月从衣袖里拿出了一颗早就准备好的硬糖。
“阿娘尝尝这个看好不好吃。”
柴氏仔细一抿,她道:“酸酸甜甜的,有橘子的味道。你给我吃橘子呢?”
“不是橘子,是橘子糖。”秋月笑得很灿烂。
“我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的糖,你哪里来的?”
秋月故作神秘道:“阿娘,这是秘密,等你好了以后,将来有合适的时机我再和你说。”
“没想到你也变得这样古灵精怪的,我知道你们仨都好,都盼着我早点好,可是啊到底身体不争气,到头来连累你们了。”
“怎么能这样说,要是没您,也没我们仨,别说这些丧气的话了。咱们都到地儿了,又有杨大夫在跟前,您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没,安心养着吧。”
柴氏现在状态不好情绪也低落,秋月只好想法让柴氏解开心结。
长宁和海达出去了半天总算是回来了,长宁大包小包地提了许多东西回来。柴氏见了总是心疼花费太多,心疼钱。
长宁安慰柴氏说:“这些钱也没用多少,之前郑家的债没有还上,咱们手头还算宽松。阿娘不必担忧。”
柴氏说:“那是你们辛苦挣来的,都用完了怎么行,后面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这更不用您操心了,现在您安心养好身体就好了,别的事咱们慢慢地一步步来。”
杨海达找客栈帮忙熬药,他不放心又在旁边亲自守着。熬好了药秋月服侍柴氏喝下,大家又吃了一些东西。
连日来日夜不停的奔波,大家都累了。秋月便让海达和长宁回隔壁屋子休息去,她在这里陪着柴氏。
骡车上逼仄狭小,也不可能睡舒服。如今终于躺到了床上,腿脚胳膊终于能舒展开,在柴氏身边秋月也是格外地踏实,这一晚她终于舒服地睡了个好觉。一夜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
出来这么久难得睡得如此香甜,秋月起身来揉揉眼睛,却发现旁边没人,当时她就惊了一跳,连忙喊道:“阿娘,阿娘!”
“我在这里,你不用喊。”听见柴氏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秋月这才稍许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