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觉得现在正逃荒,车,哪里有车,只怕大哥是在说笑,因此道:“说得容易,可上哪里去弄啊。”
“按照计划的话明天就能到永新,到那之后给你弄一辆车也不难。”
听到这儿,秋月的脸上有了笑容,她感激道:“多谢大哥。
“主要你也受苦了,阿娘身体也不好,跟着我们奔波的话只怕受不住。有车的话方便一些。”长安尽量照顾着家人。
长宁去拾了柴禾回来,这里长安和柴氏正忙着做饭,秋月身边是杨海达陪着的。又听得长安和柴氏说:“娘,我觉得这杨海达不错,是个体贴的人。”
柴氏抬头看了一眼,她问道:“难道你想让海达做咱家的女婿?”
长安笑道:“也不是不行,海达知根知底,大家都熟悉,又会治病,只要对咱秋月好,我是没得说,就看娘的意思。”
长宁走了过来插话道:“难道不该问问秋月自己的意思么?”
柴氏说:“她到底年纪还小,说这些也早了些。你们父亲才走,还得守孝。咱们现在连个家都没有,暂时不说这些。海达这个人我也是认同的,只是……他还差一点。”
“对,阿娘说得极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在长宁的心中,秋月还小,再有他想起了秋月可怜的前世,如今让她再嫁别人,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过。杨海达是他的好友,按理说该相信,可是心里却是一千个不愿意。他总觉得委屈了秋月。
荣长宁心里明白,眼前的秋月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了。跟前这一位会做美食,有些娇气,爱说话,爱笑,识字、很会算账,是个极聪明又活泼的女子。这样的秋月他很是欣赏也竭力维护,就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二哥,你想什么呢?”秋月慢悠悠地走了来。
荣长宁见她摇摇摆摆的样子,不由得眉头一皱,忙伸手扶了她一把说:“你腿脚不是没好么,就好好呆着,别乱动。”
秋月道:“我坐累了,还是想活动一下。”
长宁扶了秋月坐下,兄妹俩就这样坐在路边的田埂上。暮色渐浓,不远处已经生了两堆篝火。
长宁见她穿得单薄,忙将身上的衣裳解了下来,顺势给秋月披上,秋月有些受宠若惊道:“我不冷。”
长宁摸了摸她的手背说:“睁眼说瞎话,手都冰凉还说不冷,入夜起风了,你也不当心点儿。”
“二哥不怕冻着么?”
“我没事,男人嘛,总要扛冻一些。”
“咱家两个儿子,你和大哥还真是一点也不像啊。”秋月突然道。
长宁一凛,心道秋月莫非记起了什么吗?不对,她压根就不知道,长宁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下来,他笑问:“怎么不像呢?”
“大哥爱冲动,性子急躁,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是以武力示人的。你呢,你简直就是他的反面,温柔细心,对人很体贴,可能这就是读书人和习武之人的不同吧。”
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长宁也就放了心,他说:“我也好,大哥也都,对你可是一点都没变过的,就害怕你受委屈,所以你哪里不舒坦的话一定要说,别藏在心里。”
“嗯,我知道。”秋月说着突然朝长宁靠去。
她的这隔日出发的时候,秋月依旧是被她两个兄长轮流背着,等到了永新的时候,荣家兄弟们便忙着去采购一些能用的东西,秋月便和柴氏一处等待他们去赶集回来。
荣家兄弟走后,杨海达留下来照顾母女俩。
“婶娘,瞧着您脸色不怎么好,要不让我给您瞧瞧吧。”杨海达很是客气。
柴氏点点头说:“那么辛苦了。”她配合地将衣袖挽了上去,杨海达便顺势搭了脉。
秋月在一旁看着,她不由得面露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