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听了这样的话他自然心疼秋月,总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又是家里最小的,养家的重担不该落在她的肩上。要是她生在别的家,不为吃穿发愁的话,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二哥!你当心前面!”秋月突然惊呼道。
长宁这才回过神来,然而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牛撞上了路旁的树木,接着连人带车一下子全部滚到了沟里。
在跌落的那一刻,长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得护着秋月,于是下一刻,长宁就充当了秋月的垫背,秋月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的脸贴在了一起。这事还没完,那口大砂罐从坡上滚落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到了秋月,长宁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抱着她就地滚了一圈,那个罐子在他们旁边就砸开了。
秋月痛呼了一声:“疼!”
长宁忙关心道:“伤着哪里呢?”
秋月迎上的就是少年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神,被他这样压在身下,即便是兄妹,秋月心里也突然生出一股不自在来,她的心脏跳得很快,脸一热说:“没什么,我要起来。”
“哦。”长宁这才放开了她,秋月从沟里爬了起来,衣服上,头发上全是灰尘和草屑。
“这下子完蛋了,咱们挣钱的家什全没了。”秋月欲哭无泪,好再收的那些铜板都放在褡裢里,她将褡裢背在身上,铜板倒是一个也没掉出来。
长宁摸了摸秋月的头发安慰道:“没事的,咱们还能挣回来。”他让秋月过去休息,自己则忙着收拾烂摊子,首先将牛从沟里费了老鼻子的劲才牵上去,牛受了惊长宁还有些牵不住。
兄妹俩呼嗤呼嗤,好不容易收拾好这一切时,秋月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那些碗碟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锅子也缺了一大块,砂罐碎了。不过这些倒还好,花不了太多的钱,去集市上就能置办好。
秋月坐着车,长宁继续赶车,兄妹俩也不敢闲聊了,长宁专心致志地赶车。
等到家时,秋月下车才看见长宁的右手胳膊处被划了好大一道口子,衣服破了一个大洞,秋月紧张地问了声:“二哥,您是不是受伤呢?”
长宁之前浑然不觉,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衣服不知被什么给划了一哥个大口子,当时他只觉得身下有一股刺疼,那时候也不知道疼痛来自于哪里,那时候心里只想着要保护秋月,因此也顾不得许多。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说:“我没事。”
“衣服上有血迹,这还叫没事啊。”秋月心里着急,忍不住叫嚷了出来,她这一叫嚷,哪知惊动了柴氏,柴氏从屋内出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秋月只好如实说了,柴氏听后无比心痛,她走到跟前将长宁的衣服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了被刮伤的手臂,她看着心疼不已,连忙说:“快去让海达找药给你擦擦。”
长宁并没有当一回事,他说:“不过一道小口子,不必这样兴师动众的。”
长宁没有将那点小伤当一回事,然而柴氏还是担心不已,坚持让长宁去找杨海达看看。长宁无奈,只得出了门。
秋月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着那些东西,柴氏在旁边偶尔也搭一把手。
“秋月,我说往后你去码头上摆摊的事就别叫你二哥跟着一道去了。”
秋月有些诧异,她抬头看了母亲一眼,接着说:“每次都是他自己跟着去的,我也没叫过他。”
“他是个读书人,手要握笔写字的,现在手受了伤,又伤的是右手,还怎么读书写字?”
听着母亲有些嗔怪她的意思,秋月当时就有些委屈,她说:“又不是我弄伤了他。”
“可这事毕竟和你有关系啊,你二哥是个金贵人,和你不一样。”
秋月第一次从母亲的口中听见了这些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