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渊在船舱内守着没安全的女人,几个月未见夫人脾气见长了不少,此刻正掐着他的肱二头肌泄愤,“夫人,有话好好说……”
“我不会游泳,情愿坐车长一些,还有你如此寻我,若是被朝廷那帮老糊涂盯上了,我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若卿说的何意,相公不怕疼,别掐疼了夫人的手。”说罢暗蹙抚了抚手臂。
“朝廷那些老糊涂定会为为你娶两个妃子,若因为我善妒,导致你不肯娶妻他们定会想办法除掉我,呜呜……我不想回去。”柳若卿说完抽泣起来,这情绪如过山车,上午还沉浸在雀跃里,下午就开始滑坡,波涛汹涌。
冀渊不知她的顾虑想的那般远,轻轻抱过声旁圆滚滚的身子安慰道“夫人放心,本王想你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不信,这世就没有可信长久之人,怀孕后激素变化,之前在军营日日充实,根本没时间任性撒泼,如今没了压力与负担,那隐忍未发的脾气似火山喷发,连伺候她的宫女都退在船舱外不敢入内。
“说到做到,还个事我还没问你,你为何给了喝了那么久的避子汤?!”她的脑子越发的清醒,记起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如今他仗也打了,再无牵挂,这旧账是该翻一翻。
“此事绝对是为了夫人的身子着想,不想夫人身子已经恢复无碍,这个是误会,夫人别上头,影响了孩儿。”
俩个人在船舱内吵吵闹闹,甲班上的阿瞒与白光竖着耳朵听着,王妃回来,这俩货终于不用再看殿下的臭脸色,也只有柳若卿才能让他低头。
秋乌、沙堆二人手端着花生米,悠哉的走过来,寻个舒服的位置放哨,顺便听从白光的建议,安安静静的听着船舱内的动静。
四人听的津津有味,沙堆本就是性情直接,不小心说了句:“咋还没吵完?”
余下的三人听见船舱内殿下起身的声音,跐溜跑去了船尾,留下沙堆一人拿着花生米坐着,错愕的看着殿下从船舱内出来,锐利眸子一眯,“沙堆,刚才三人敖将军处记一笔。”
“是!”
沙堆端起花生米幸灾乐祸把消息告知三人,船尾传来一阵懊恼之声。
冀渊回到船舱内继续哄着小祖宗。
水路走的顺顺当当,中间切换过几次马车,十日后已经抵达汴京附近,再次换上马车,行走了一日,汴京的皇城已经出现在眼前。
城门口百里长早已经在等候,一家人抱着娃见着若卿哭成一团,“你若是有个三张两短婆婆怎么办,好歹是有借口搪塞,你若再不出现她就要去皇宫要人了。”
“我不是挺好的吗,你看。”柳若卿轻轻转了一圈,“旧疾也好了。”
她这一转,周围的几只手纷纷扶住,“肚子里还有皇儿,怎么可以这么随意,都是要做娘的人,还是般轻率。”冀渊在身后走来。
百里长几人行礼,阿瞒飞奔过来,“给我看看我侄儿!”说罢冲到明玉面前,抱起那小子,亲了上去。
“你那万年不洗漱的嘴,莫熏到小百里。”若卿凑过去,仔细瞧着睡着的小娃,此刻睡的正香,吸允着大拇指发出“吧滋”的声音。
“他应该是饿了?”阿瞒递给了明玉,明玉抱孩子走到冀渊面前,“小女恳请请殿下为他赐个字,好庇佑他终身。”
冀渊骤然一愣,不知所措的接过,机械的抱过百里褚,望着手里的婴儿沉默片刻道,“觉予,希望他日后成为有判断力的人,内涵深厚的人,把百里一族发扬光大。”
“谢过殿下。”明月行礼后接回了孩儿。
几人寒暄片刻,又急匆匆的回了皇宫,皇宫内早已经摆好宴席,九州如今就剩唐州弹丸之地,如今也已经呈上了附属条约,这一仗凯旋而归,汴京的百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