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卿明目张胆的看着几位皇子,比起她的男人,这些实在是差了些,索性摇摇头,笑起来。
这一笑引得对面的三皇子冀楚注意,“听闻燕黛公主美貌闻名遐迩,如今看来,传闻实在是过实了些,公主虽然美,却不是美若天仙,倒像是凡尘里一位温婉的浣女。”
“一般一般,各位抬举,这虚名担太久,却不想被你们当真了。”柳若卿伶牙俐齿的回道,手指尖在犹豫下哪种毒药合适一些。
“听闻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今日可否赏脸?”冀楚心高气傲不甘心。
“哦,那不巧了,本公主所长皆为了相夫教子,不是图玩乐,这繁华的汴京,难道没有什么供殿下们消遣?”柳若卿眼神犀利的看着冀楚,这货是准备跟他杠上了。
“四弟,你从东川来,这几年也未见长进,倒还不如继续呆着,有朝一日南渊王踏平了东川直接封王也不迟,如今你回来,东川送来两位公主,若是东川知晓你没死,那该如何是好?”冀楚的嘴里是满满的不屑。
其他皇子也只是听着这刺耳的声音,未发话,就连上面的太子也纵容冀楚欺负冀尤。
冀尤倒是不气不恼:“思乡心切,自然想着早日回来。”
冀楚冷冷的哼道:“你是回来了,消息出去,这东川若是恼了,说不定会直接开战,弄个鱼死网破,听闻这东川的燕丹也是个无脑之辈,你说你这一回来,给父皇添了多少麻烦。”
柳若卿听着,拍案而起,“长渊的皇子居然是如此冷血之徒。”惊的所有人看向二人,燕盈拉着柳若卿的袖子,看向冀尤,冀尤轻轻摇头。
“你说什么!”冀楚面子挂不住,从来还没人敢这般说他。
“说你,冀尤在东川的遭遇你们没有一个怜悯,回来了还要被你这哥哥的奚落,论付出,你们谁也比不上他,有什么资格坐在他身旁,称为哥哥,提鞋都不配。”
“公主...”冀尤示意她别说话,陛下马上就要到了。
“你一个东川的公主,跑到我们长渊来撒野,信不信本王带兵踏平你们东川。”说罢站起来,拔出剑来。
柳若卿也不甘示弱,拿出银针走向前,两人走在殿中间,嚣张跋扈。
冀楚的剑架在柳若卿的脖子上,柳若卿的银子直接在他腹部下三寸,两人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有胆你就试试!”柳若卿扬起头颅,一副赴死的模样。
“陛下!”龙椅上不知何时何时出现一位老者,胡子虽然白了,却面色红润,似老顽童一般,圆头圆脑。
殿内齐齐行礼,柳若卿侧目,收起银针,也跪下行礼,顺便洒下一抹药粉。
冀楚也跟着跪下。
“何事如此喧闹?你就是燕黛公主?”
“回避下,是。”
“嗯,落座吧。”皇帝缓缓说道。
柳若卿急速爬起来,甩开的袖子扬起一阵风,冀楚闻着打了一个喷嚏。
两人落座,殿内也恢复了平静。
“今日除了南渊王,皇子们都在,公主瞧着哪位顺眼,朕即刻下旨。”只要能开支散叶,哪位皇子都无所谓,这些儿子们一个个痴迷权术剑术琴艺,唯独对生娃不上心,这天下以后怎么统领,祖训就是人多力量大。
“只要是冠上冀姓氏的都行,对吗?”柳若卿问道。
四周的宫女都抬起头来,如今适合婚嫁的就这么几位,旁族虽然有,都已成家,难不成这公主还想做皇帝的妃子不成?
“嗯,你说说看?”老皇帝来了兴致,听着柳若卿发言,
“冀南瑾!”
名字一出,四周寂静,冀渊是万万不能与他提婚姻之事,轻则一个冷脸,重的就是军法以下犯上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