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渊抱着佳人往膳房走去,经过房门。
“放我下来。”
冀渊轻轻放下,柳若卿在房内翻找一番,最后翻到一层帷帽上的轻纱,稍微整理围在脖子上,再走出来,牵着冀渊的手。
“走吧。”
阿瞒回来,脸色阴晴不定,一会笑,一会沉脸,余下的几人心神领会,怕是师妹被公子拐走了,努力平复心情中。
直到柳若卿拉着公子的手走进膳房桌前,几人目光锁定在二人的手上,忽而散开聊起来,
“归云,这肉好吃,多吃点。”
“嗯,好,阿叔,这个你都吃点,日头太晒,多补补。”
........
“你们别装了,我今日宣布,这是我新男朋友,还在考察期,若是合格,再与你们商谈婚礼之事。”柳若卿放下筷子说道。
“男朋友?”几人齐声问道。
“就是准相公的意思。”
“哦。”
几人琢磨,这公子配柳若卿是绰绰有余,怎么如今反过来了呢,应该是公子考察柳若卿才对。
“果然,老天开那么多窗,总会关上一扇门。”阿瞒嗤笑,公子一生什么都好,唯独看上柳若卿是个迷。
柳若卿拿起馒头,往阿瞒嘴里塞,“吃饭都堵不上你这嘴。”
几人在一阵哄闹声中用完晚膳,归云柳若卿收拾完厨具,几位男人在书房商议换人的具体事项。
两日后怕是又要掀起一些血腥。
“公子,一定要这样?”
“嗯。”
“可他们都是无辜的人。”
“为了若卿安全,他们必须死。”冀渊清凉如水的说完,眼眸泛出幽幽冷光。
几人从书房出来,纷纷坐上屋顶,看着那一轮弯月,马上就要回军营,回到军营之后便是回长渊。
冀渊走过归云的房间,两女子正在灯下刺绣,归云穿针引线丝溜顺滑,若卿笨手笨脚的翻过来翻过去。
冀渊不由的笑出声来,柳若卿抬头看着门口的冀渊,负手而立,如苍松一般,月光洒在他肩头,温文儒雅,如画里走出来的男子。
“不会的东西就不要折腾,多睡睡,对身子好。”
若卿低头看着绣的七拐八弯的针线,立刻藏在身后道:“我们女人的秘密,你...你看什么?”
被他戳中心里不快的地方,那小爪牙又伸出来了,冀渊温柔的笑起来,转身走到院子里,看着屋顶的几人。
“阿瞒,你的剑术还有待精进,下来,我教你。”
一旁的两人惊呆了,公子可从未教别人剑法,只会教别人拳法,白光心血来潮跟着一起下来。
几人在院子里耍起剑来。
月色上了屋顶,房内的两人困了,打了哈欠,放下手中线。
柳若卿把这歪歪斜斜的绣帕藏在那个上了锁的盒子里,这是她的秘密。
夜色微凉,月光洒在院子里,几位练武的男子,散发出的荷尔蒙的味道,肌肉清晰可见,引的打水洗脸的柳若卿与归云站在回廊下,频频回首,最后干脆放下盆子,拿着帕子在楼道边看边擦脸。
阿瞒走过来,抢过帕子,说道:“师妹,这实在不是你们女子该看的,快快回去。”说罢擦完汗把帕子扔了回去,柳若卿嫌弃的捏着,“这块送你了,明日我再去房内裁剪一块。”
“那好吧,留着擦脚。”
阿瞒毫不客气的拿走了。
气得柳若卿端起盆里的水,泼了过去。
阿瞒跳脚走回院内,拾起剑,用刚才的帕子擦拭着已经可以清晰映出月光的剑身。
若卿回到房内,右手轻轻扯下蝴蝶结,冀渊在房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