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掌柜送来吃食,简单的两菜一汤,“客官,您慢用。”
冀渊看着掌柜的关上门,眼神幽芒,再转头看着卧榻上的女子,窗子漏进来的余辉照在女子身后,一双眉眼如画,肌肤白若霜雪,脸上点点粉红,凤眸微眯,均匀的呼吸随着裘披起起伏伏。
她倒是睡得踏实,毫不在意这客栈的危险。
客栈的后院的草垛下,藏了两具尸体,那伪装成掌柜的人,此刻在磨刀石旁,轻轻磨着匕首。
派出去的杀手没有一个回来报信,这是最后的机会,一旦到了军营再无下手的机会,任务没有完成,还损失了如此多的死士,太子怪罪下来,左右都是个死,今日就此一拼。
“死在长渊剑下,你也不算屈辱。”
刺客正在思考如何把匕首打磨的光亮一些,冷冽的声音从门廊下传来。
暮然惊起,站直了身子,从身后掏出暗器,“你怎知?”他自持从头到尾伪装的很好。
“你的手臂。”冀渊静静走进院子,草垛旁的一只布鞋,预示这客栈已经没了主人。
此刻站着自己的手臂没什么异样,与一般的客栈掌柜并无异样。“有何不一样?”
“手臂前端皮肤细腻,常年佩戴袖箭所致,虽然肤色均匀,那粗细不一的毛孔还是有所区别,你擅长的是暗箭,在长渊的排名前十,跟着太子实在是屈才了。”
“南渊王,你的部下甘心做你的暗卫,我一直不明白什么人可以让他们死心塌地至此,这种细节都能被发现,在下佩服。”
两人在院子里对峙片刻。
南渊王眼眸寒意渗出,周身的杀气鬼魅一般,围在刺客周身,压的他喘不过气。
刺客凝神聚气,往前踏进一步,暗箭飞出。
冀渊摸着袖口里的银针,轻轻甩出,快一步直穿刺客脑门而过。
“你...你会..你....”刺客话未说完,毫发无伤的倒下。
冀渊关上客栈门,走回客房,床上的小女人熟睡中,冀渊和衣躺下,静静的听着屋顶上的脚步声,垂眼睡去。
白光从屋顶越到后院,收拾完尸体,心里暗暗佩服,前十的刺客居然死在银针下,暗暗收拾完,在后厨捣拾一些吃食后,端到大厅,放心的吃起来,吃完打了个饱嗝。
阿瞒从前门敲门进来,“你的人已经安全了,给钱!”伸手便要找白光讨要跑腿费。
“额...我成亲日免你的红包。”白光再次打了一连串的饱嗝。
“无赖....”阿瞒坐下来,躺在长凳上,接了一趟归云,这小子许诺事成十两银子,如今倒是耍赖起来。
“这皇帝已经封锁各县城门,归云的符节已经失效,你轻功了得,若你不去,他们出不了城。”白光吃饱,左右热身,准备好好消化一番。
“你为何自己不去?毕竟是你的心上人。”阿瞒不屑道。
“我还有更重要的大事,再说我不也保护你师妹了,红包照给,咱俩扯平。”
“你想的美,保护师妹是你奉公子之命,跟我有什么关系。”阿瞒说完,才想起师妹,“她们住哪间?”
“第六间”
阿瞒站在桌上一跃,手撑着围栏直接上了二楼,轻轻推开门。
师妹正翻身抱着公子,手搭在公子胸间,脚搭在公子腿上,公子似乎也很享受,手轻轻搂在师妹的肩膀上。
白光看着阿瞒五官拧成一坨,便知晓这二人又是楼楼包包在一起睡了。
“公子军营几年从未近女色,也不算若卿姑娘吃亏。”白光安慰道。
“你日日跟在公子身后吗?你怎知他府里没有,酒楼没有,没逛过楼子?”阿瞒心里想着东川那些混账公子哥,又开始为师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