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一定会统九州。”柳若卿肯定道。
“你为何这般肯定?”冀渊今日第一次同女子谈国事。
“听闻长渊的二皇子素来骁勇善战,合并六州,如今休战只是换个喘息之际,东川是眼下最大的对手,但是东川国库亏空,如今有没有实际掌权人,宫内奢靡至极,那些在外的将士没有军费支撑早已经有了怨言,若是大烟甚行,那简直就是如蚁穴啃噬般溃堤,不需要费多少心思,自然而然就会投降。”柳若卿分析东川的局势。
“若卿说的有理,你怎知国库亏空?”冀渊好奇的问道。
“玉牙的侯爷府是东川最富有的,祖父辈都是单传,唯独玉牙这一代生了二子,虽然没有入朝为官但也算个正直的府邸,看不惯皇室奢靡之风,转而经商,太子对他虎视眈眈足以说明了一切,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肯娶燕黛的原因,他的哥哥玉栾为了不被皇室抓住奔赴他国,至今下落不明。若是侯府没有继承人,那么这财富自然就落入皇室之手。”柳若卿道。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冀渊道。
“确实这不能证明什么,上次去玉牙处,我看见他在偷偷转移资产的账本,那个与他极像的男子就是代替他掌管后面财务的人。”柳若卿回忆在酒楼看见的男子,实在是两人一个模子般刻出来,只是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放荡不羁。
“那时侯爷府的双生子,玉牙的弟弟玉陵,生下来便被送去长渊跟着玉栾,这几年才悄悄回来。”冀渊说道。侯爷怕这老皇帝去世太子对玉牙动手,悄悄留后。
“哇,这面水这么深?”柳若卿嗅到八卦的味道。
“再深也没有你深。”
柳若卿:“........”
“糖葫芦...糖葫芦诶......好吃的糖葫芦。”远处的叫唤声传来。
柳若卿挑开帘子,唤了回来,“阿伯再来五串。”
“好嘞,姑娘,五串二十文。包好了您拿好。”
“二十,上次不只要十文吗?”
“客官,物价涨的快,你看隔壁的糖人都已经十文一个,我再不涨只能回家吃咸菜咯。”
卖糖葫芦的老头说道。
柳若卿从荷包数了二十文,拿过糖葫芦心疼说道:“你看,这皇帝老儿撑不住了吧,开始发钱扰乱市场了。”
糖葫芦吃完,柳若卿的嘴角残留些糖渍,冀渊忍不住掏出手帕伸过去擦掉,柳若卿看着这举动暧昧至极,目光盯着帕子道:“这是擦了剑的帕子?”
冀渊眼角抽搐,她就不能好好说话,阿姐与母妃就不似她这般,还有王权贵族之女见到她哪个不是如未见露般的羞涩,偏偏柳若卿就是个例外,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女子模样含蓄起来。
马车摇摇晃晃没多久便到了,还未等马夫从后面拿下梯子,柳若卿跳下马车,“额....这马车还有梯子?”
马夫也憨笑道:“小姐,小心裙摆,莫摔了绊子。”低头指了指已经被柳若卿踩住的裙摆。
不知是百里敷了麻药,还是这糖葫芦的作用,一时让柳若卿忘了腿伤,跳下来便站在原地不动,忍者那纱布因为跳动移位置而引起的摩擦痛。
冀渊在身后走下来,发现眼前的人踩着裙子不动,眉梢微挑,扶着她的手笑道:“若卿?”
“痛......呜呜呜呜...”柳若卿哭的龇牙咧嘴,双手抱住伸过来的手臂,大意忘了伤,此刻的苦楚比那日火烧般还要难以忍受,似一层皮被割下来般,痛的心脏骤停,埋头用冀渊的袖子挡在脸上,擦了眼角的泪。
冀渊此刻不知是笑她活该还是心疼她,女子抬头,脸上的泪珠刚被擦了去,犹怜模样映入眼帘,心底的弦似乎又被拨弄一番,那日被火烧的她都未曾如此,女子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