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牙摇醒柳若卿,这骑马比刷马还累,“柳若卿,到了,别睡了。”
若卿睁开眼,掀开帘子,已经在宫内。
“你往西宫走,我们在此别过,明日再见。”,玉牙牵着她出了马车。
“你这样别人看见不好,放手。”,柳若卿甩开玉牙的手掌。
“被别人看见你与我在一起才安全。”,玉牙拽紧就是不肯撒手,柳若卿不开心他就很开心。
“你不怕我污蔑你清誉?”柳若卿说道。
“清誉?”玉牙皱眉道。
柳若卿想了想他们俩似乎都没什么清誉可言,一个为爱跳崖,一个流连青楼,“对哦,我俩都没有,你知道长信宫在哪里吗?”
玉牙一听立马把她拽回马车旁,“你没事问这干嘛?”
“怎么,你害怕?”柳若卿仰头问道。
“小爷怕你,长信宫乃质子府,皇宫上上下下无人敢靠近,你若去了必会引起太子的注意,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待在昭云宫,我来安排。”
“今晚吧,我在昭云宫等你哦。”,柳若卿说完俏皮一笑,走了。
冀渊在车内听着这两人的谈话提取有用的信息:质子府,长信宫。
玉牙上了车,“晚上早去早回,切莫惹出什么乱子。”
柳若卿在膳房吃饱喝足,又打包了两只烤鸡,待香味散尽,用油纸包了一层又一层,装好食盒,太监们纳闷,“小姐,你半夜吃这么多,不会发胖吗?”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在府里嬷嬷日日不准贪多,一餐小碗米饭,一个菜不能超过三筷,如今终于自由了些,当然要吃个饱饱的回去,你不懂。”,说罢便佯装难过哭起来。
“唉,别哭了,以后你开口,都偷偷给你留一份。”福康安慰道。
“嗯,谢谢福康小哥。”
这一声小哥说的福康心里似渡一层蜜糖一般。
柳若卿回了昭云宫,唤了盍媱,关上院门,六人开始撕鸡,吃饱喝足,洗漱完毕。
夜深了,星星都黑了,留下月亮挂在天上,柳若卿走到明玉床前轻轻推醒。
“明玉,你今日怕是要委屈一下了。”
“小姐,怎么了?”
“换上我的衣裙,我今晚会出去一趟长信宫,若是不顺利有人敲门,你就扮作我的模样。”
“小姐,这样太危险。”
“不危险,我有自己的算盘。”
“小姐,小心,备好迷魂药解药。”
“嗯。”
柳若卿穿好衣物,守在窗前,一个身影落下,太黑了,看不清,“玉牙?”柳若卿轻轻唤道。
柳若卿爬过窗台,男子背着她跃出了昭云宫,冀渊带着她走了直线,小半个时辰便到了长信宫墙外,俩人趴在墙上,宫内很安静,大殿上亮着灯,两位太监在候着,柳若卿递给冀渊一瓶迷药,眼神示意。
冀渊落在院内,从侧面衡梁上悄悄的放了迷魂散,将两人拖入了室内。
看着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柳若卿忽而觉得这南瑾做贼也是一流的。
来到寝宫,床上无人,两人正疑惑。
一把剑架在冀渊的脖子上,“你们夜半三更过来作甚?”冀尤持剑在身后。
冀渊听见四弟的声音,手握成拳头,虽然六年未见,这声音丝毫未变,多了一些机谨,六年前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熟,冀渊黑如墨漆,片刻后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冀尤,是我呀,柳若卿。”
冀尤惊喜的收剑,“若卿?”
“我给你带了个烧鸡”若卿笑嘻嘻道。
“这么晚过来就为了这?”冀尤心里欢喜又担忧这小傻瓜。
冀渊黑暗中